“怎么了?要去医院?”身后响起冷青松的声音。 冷静回过头,看到林菡芝和林蕴之一家三口都在,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样子是打算结束寿宴了。 冷青松在林蕴之的搀扶下,站在一行人前面,满面通红,好奇地问。 “爸,费腾他也酒精过敏的,您看看他的胸口,都起了好多红点。”冷静将费腾的衬衣拉开些。 明亮灯光下,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斑殷红一片,颇为触目惊心。 林蕴之最有发言权,半是同情半是感慨道:“费腾也酒精过敏啊,那可是痒得想死啊,可我看费腾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也太能忍了吧!” “所以我说要带他去下医院,您记得上次小舅舅才喝了那么一点,就过敏性休克。”冷静道。 冷青松道:“那快去吧!” 林菡芝却不同意,道:“让你舅舅送他去!你跟我回家!” 冷静可怜巴巴地看向冷青松,向老爸求助,冷青松朝她眨了下眼睛,扶在林蕴之肩头的手松开,转而搂在了林菡芝的腰上:“老婆,你这腰怎么还这么细这么软啊!……” 林菡芝羞得满脸通红,推他又推不开,冷静趁着这个功夫,扶着费腾迅速溜之大吉。 林菡芝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气得使劲地拍了下冷青松的背,冷青松松开手,捂着嘴,一副几欲呕吐的痛苦样。 林菡芝不免又有点心疼,主动上前又扶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嘴里却骂着:“喝,叫你喝,喝死活该!” “哎,看来是老天逼着我戒酒啊,蕴之酒精过敏,本来指着女儿找个能喝酒的女婿陪我喝,看来是没戏了!哎!”冷青松长吁短叹着。 林菡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暗自盘算,也就这一点唯一的好处了。 ** 冷静扶着费腾出了饭店,问:“你的车停在哪儿?” 费腾指了指饭店后门的方向,冷静便改变方向,扶着他朝后门走。 走了一会,费腾突然停了下来,冷静问:“怎么了?” 费腾道:“有点想吐,扶我去那棵树那里。” 冷静立即扶着他走向那棵大树,费腾蹲在树边,呕了几下,没呕出来。 冷静蹲在他旁边,拿出湿纸巾,给他擦脸:“吐不出来吗?还是赶快去医院输点液吧。” 费腾摇摇头,道:“没事,我想去那里坐会,等会去你家楼下买点过敏药吃就好了。” 冷静没法,只好扶着他到小花坛里的长椅子上坐着。 “很难受吗?”冷静问他。 费腾靠在冷静身上,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你傻不傻啊你,明明自己酒精过敏,还往死了喝!过敏性休克会危机生命的,你知不知道!”冷静看着他那副难受的样子,和脖子上越来越多的红斑,不禁又是气又是心疼地道。 “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何况区区半瓶白酒。” 冷静心中感动,却板着脸,双手捧住他的脸,严肃道:“费腾,我以后不许你不顾惜自己身体,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行。” 费腾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转过身去,又想呕吐,却依旧呕不出来,脸色泛白地转回身来。 冷静不由得心疼:“我们还是走吧,我去给你买过敏药。” 费腾摇摇头:“不用,你抱抱我就好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