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了,白芷上前去欠了欠身,“家主,已经安排好了,各条街道都有我们的人。” 沈晏衡嗯了一声,“保护好夫人。” “奴婢遵命。”白芷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沈晏衡。 沈晏衡就头也不回的往马车去了,直到马车渐渐远去,白芷才回过神来。 . 沈晏衡昨天下午凶得很,折腾得姜姒几近昏迷,如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还是被院子里野猫的叫声唤醒的。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摸到身边的冰凉,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试着向外面喊了一声:“二郎?” 不过回她的不是沈晏衡,而是白芷的声音:“夫人,您醒了?” 姜姒眸色暗了暗,嗯了一声。 她低头看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衾衣,身上也被擦洗过,没有不适的地方,但她每日醒来身边的那一股雪松的清香闻不见了。 所以她提高了声音问:“二郎呢?” 那边顿了一下才说:“家主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光是听声音,姜姒辩不出真假。 白芷又说:“夫人要起了吗?那奴婢进来伺候您了?” 姜姒不做声就是默许了,白芷就推门走了进来,她托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端着梳洗的水。 姜姒不经意间的又问了一句:“二郎是去哪里办事了?” “这个家主并未细说。”白芷规规矩矩的回应,如此,姜姒也就泄了气,不再多问了。 . 李启殿前晨露起来了,沈晏衡的头发有一些润,他双手握拳,身姿却跪得板板正正。 昨夜他来求见李启,时辰分明才戌时的样子,里面却说他已经睡下了,又不让他明日再来。 摆明了是要让沈晏衡跪在这里的。 许久,晨曦照到了沈晏衡的身上来,那厚重的寝殿大门才被拉开,掌使大人迎上前来低声说:“沈家主,圣上醒了。” “您可以进去见他了。”掌使大人默默地揩了一把额角的密汗,把跪在了地上一整夜的沈晏衡扶了起来。 沈晏衡对他道了谢,强撑着膝盖的肿痛踏进了殿内。 李启这会儿已经梳洗好了,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晏衡那副不屈的模样,扯了扯嘴角。 沈晏衡重新跪了下去,殿内大理石地板冰凉得很,跪上去的时候一阵刺痛感遍布了全身,他重新拜见:“臣,见过圣上。” 李启斜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喝了一盏茶,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朕昨夜睡得早了一些,沈卿怎么不晓得今日再来?非得在那殿外跪上一夜?” 沈晏衡低着头,撑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觉紧了紧。 “是臣来得不是时候,还打搅了圣上睡觉。”沈晏衡逐字逐句的说。 李启笑了笑,他不叫沈晏衡起身,问:“沈卿既然有如此诚心要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沈晏衡低着头说:“臣是圣上一手提拔的,如今在朝廷的位置也是圣上给的。” “你还记得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李启说。 沈晏衡继续道:“所以臣对圣上绝无二心,但两位殿下相继出事,臣知晓圣上龙心难安,故而自请解佩1,望圣上成全!” 圣上默不作声,沉默了很久以后说:“看来沈卿的心不够忠啊,还不明白朕想要的是什么。”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