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脸都没有这么红的,是因为太热了吗?” 姜姒不留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然后将耳畔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摇头说:“有点热,但不碍事的。” 她露出的光滑的颈上附着淡淡的红,沈晏衡神色不觉隐晦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别开了双眼,将一旁的碗又端了回来,他瞧着还有几口,就自己动手舀给了姜姒。 姜姒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她张开嘴将剩下的粥喝光了,末了,沈晏衡又从丫鬟那里接过了手绢,他递给了姜姒,说:“你早些睡下,我还要去练武,一会儿便来。” 姜姒接过手绢,说:“郎君……”然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晏衡微微低头,耳朵贴近了姜姒的唇,他用鼻音“嗯?”了一声。 姜姒小声说:“妾……想沐浴。” 她自来有沐浴后才入睡的习惯,现在沈晏衡在她面前,她险些说不出口。 沈晏衡听完后就抬起了头,他看着姜姒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又想到她方才声若蚊蝇的声音,只觉得他面前这个人好是让人欢喜。 他笑了笑,眉眼都弯了弯,细细的盯着姜姒说:“好,我吩咐人去烧水,再安排两个人伺候你。” 姜姒却不觉这目光有让她不适之处,她分明只能从这火热的目光中感受到真挚,至于是真挚的什么,是喜欢,或者是欣赏,她说不清楚。 卫府的小公子卫子旭也曾扬言喜欢她,在她随父亲出席的那场晚宴上,她能感受到卫子旭盯着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毫不遮掩。 姜姒不觉得那是喜欢,因为她感觉到了恶心,他觉得对方盯着她的眼神实在不干净,自那以后,她几乎很少随父亲出席世家晚宴了。 如今也有一个人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她却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对方有一种小心翼翼的真诚,似火一般的灼热。 姜姒心情明显都好了一些。 她便对沈晏衡多说了两句:“郎君练完了武,也记得要沐浴后才入睡,夜凉,易染上风寒。” 沈晏衡却觉得这是姜姒对他的关心,他心里很是高兴,却还是正了正神色,努力让自己脸上不显出丝毫的不对劲。 姜姒瞧着沈晏衡怪异的神情,一时也有些疑惑。 对方起身来,左右转了两圈,然后才磕磕绊绊的对姜姒说:“我……我去练武了。” 说完他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只留下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的姜姒。 她黛眉轻蹙,似是不解,她与沈晏衡从未见过,沈晏衡求来这婚书无非是贪图美色之徒,然而他的一言一行却实在不像一个好色之徒。 姜姒不敢多有猜疑,现下她同沈晏衡接触不多,万不能被今夜他的三言两语哄骗。 能将家底打拼得如此宏伟的人,必然是善于伪装的。 . 晚风轻拂,沈晏衡在院落中练枪,他所有的招式功法都是自己摸索的,也曾在被对家围堵的时候,用这一把长/枪杀出一条血路。 后天每天早晚练武已成了习惯,长/枪扫过的地方划过凛冽的风。 屋内下人已经打来了热水,姜姒躺在浴桶里,两个丫鬟小心的伺候着她。 姜姒听着屋外的动静,心中却有些惶恐。 她身子骨并不行,莫说要为对方诞下子嗣,便是能和对方进行房/事都是不太能的,她该如何同对方说出口。 想到这里,姜姒的头是阵阵的疼。 “夫人,水要凉了。”小丫鬟轻声提醒闭目养神的姜姒。 姜姒闻言睁眼,清冷的眸划过淡淡的忧伤,便起身擦净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另一个小丫鬟就替她擦拭头发。 屋内炉火烧着,姜姒不觉得冷,她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会儿脸上的胭脂已经卸下,再没有任何的红润,一张脸是病态的白,连她自己都不想看到的,柳叶眉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