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深深的觉得婆母说的对,绝不能太早生育,她可没有钱夫人那种体格,能在产房哭一天一夜。徐晏温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怎么不叫他生呢?他肯定是能熬住的。 半雁急忙阻止,“这可不行,要是没有就乱吃药,也会伤身体的。” 沈春娴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半雁将从前看到过的经验拿出来分析,“肯定是的,那种都叫小产,是要坐小月子的,也就只是比生产坐的月子轻一点。” 沈春娴立刻改变了主意,“……那还是等下个月再看看吧。” 她被吓的要死,在院子里打转,最后看徐晏温还没回来,决定去门口等他。更深夜重,沈春娴先想了怎么养身子,又想了干脆让徐晏温纳妾,但她又觉得没法接受他纳妾,想想徐晏温恐怕也不能接受自己断子绝孙。 沈春娴又心烦又害怕,让自己先不去想这个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才看见他回来了,一身的黑衣恨不得融进夜色里,缓步往里面走,见到沈春娴,他淡淡的目光才变得有神起来,柔声说:“阿娴,怎么在这里等我。” 他回来的晚,本来想不打扰沈春娴了,今天也不是歇在沈春娴那里的日子,但沈春娴可怜巴巴的在这里等着他,可能是想他了。 他也很想念沈春娴,心里几乎要软成一滩水,克制了又克制,今天还得照看许氏,刚要张口安慰,就听见沈春娴说:“今晚你去娘那边,还有,往后少来我这里,太晚了,打搅我睡觉。” 徐晏温眉头一拧,怀疑自己听错了,狐疑的问:“什么?” 沈春娴重申道:“我是说,你要是回来的晚,就不要到我那里去了,你来的太勤,伤身体。” 徐晏温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冷冷的看了沈春娴一眼,心里顿时变得不快乐了,“知道了。” 两人沉默的并肩走着,等到了许氏门前,徐晏温停了下来,他已经在榻上歇了好几天了,前天更是被许氏赶去了外间睡。 沈春娴说:“娘今天把鞋子换了,你不要说漏嘴了。” 徐晏温:“嗯。”他还是不明白,沈春娴既然叫他不要过去,为什么还要在门口等着他。 不过他维持着一份平静,竭力不和沈春娴生气,就和沈春娴说:“阿娴,晚上冷,就不要出来了。” 也没有得到沈春娴的回应,她走神的厉害,徐晏温便失望的自己进去了。 天明起来,到了修院子的日子,管事的妻子也过来了,对着沈春娴不断的说庆贺的话,“夫人这一动工,往后财源滚滚,前途高升。” 沈春娴在她的话里也心情愉快,谁不喜欢听吉利话呢,她也开始觉得院子修好后,徐家又能是另一副面貌了。 不过徐家人少,用不到那么多地方,沈春娴一时间没想到这里要用来干什么。她注意到管事的妻子身上凌乱,甚至沾上了泥土,就随口询问了一句。 管事的妻子说:“夫人不知道,今天外面乱的很,来的时候官老爷到处封家呢,吓的我摔了一跤。” 不过再怎么乱,也乱不到她们头上吧?沈春娴万分相信徐晏温是个清白的人,于是继续看着人修院子,中午的时候去找许氏说话,许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在弄她那片小菜地。 许氏同她说:“这些男人们就爱作事,一太平了,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就要内斗,不管咱们的事。” 许安正在给许氏翻菜地,闻言说:“我和少爷可不这样,像我最爱种地,我就应该做个耕农。”不过他没有田。 沈春娴:“娘,你种的是什么?怎么看着长的不太好。” 许氏说:“青根菜,这段时间懒了,照看的不勤,都让虫给吃了不少。” 平平淡淡的又过了一整天,晚上,徐晏温也没回来,不过有前两天的经验,沈春娴只觉得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准备半夜回来后独自休息了。 半雁在那边发牢骚,“那个管事的婆子真是个爱占便宜的,把咱们的饭都兜走了,说什么家里的孩子都饿的嗷嗷哭,也不好说她,不管吧又看着心烦。” 沈春娴准备睡下了,也没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再一睁眼是被半雁的脚步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半雁在门口纳闷的说:“姑爷还没回来,他昨晚怎么不回家了?” 再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 沈春娴完全没睡好,又躺下继续睡,她将半雁的话理解为徐晏温昨晚没来她这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重新坐起来,“他没进家门?” 半雁:“是啊,姑爷有时候回来的晚,但从来没不回来过,也没叫人传个信,是不是在哪里喝醉了什么的?” 沈春娴煎熬的继续睡着了,半个时辰后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