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姜潮云就听到了姜左岭摔断腿的消息。 碧心准备好了补品,要带姜潮云去看看姜左岭。 姜潮云问碧心:“我爹那边没说怎么摔断腿的吗?” 碧心想了想,说:“好像是去布坊进货的时候,帮帮工挂灯笼,不小心摔断了腿。” 姜潮云忍不住埋怨道:“这种事情明明可以让别人做啊。” 他爹也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前辈子也是亲自去监工不小心弄断了手,在家里养了好些时候,现在可好,又摔断了腿。 姜潮云去姜左岭房内探望他,一进屋子,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还有些许血腥味,他定睛一看,看见了桌上还有些染血的布团。 姜潮云吓了一跳,叠着声问:“爹,怎么还流了这么多血?” 一边问着,一边朝姜左岭看去,却是看见了他脸上都贴上了膏药贴,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脸部似乎浮肿了起来。 姜左岭咳嗽了一声,说:“都不碍事,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一块尖利石头上,现在已经包扎好了。” 姜潮云看着他缠着纱布的腿,又心疼又忍不住埋怨道:“爹有那么多掌柜和伙计,这些事可以让他们做的嘛,为什么要自己做呢?现在弄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难受地红了眼眶。 姜左岭笑了,语气温和地安抚道:“哭什么,不要哭,你爹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受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是我儿子,不要动不动因为这种小事就哭,不要跟小孩子一样。” 姜潮云小声说:“那你是我爹,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会看着难受啊。” 姜左岭说:“我这里都是药味,味儿冲,你看了我就回去吧,别总出门,小心受寒,今天天气也够冷的。” 姜潮云心里感动,他爹这种时候也不忘关怀他,可惜他身为人子,除了在旁边干着急之外,都没什么能为他做的。 吩咐姜左岭房内的小厮将他带来的补品炖了给姜左岭吃,姜潮云才离开。 他前脚刚离开,姜林氏后脚就过来看姜左岭,她倒是没姜潮云那么好骗,她一眼就看出来姜左岭这伤是被人打了,她冷眼看了一会儿,才关心地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姜左岭情绪有些紧绷,随意地说:“大夫说没大碍,就是小腿骨断了一根,养将两个月就好了。” 姜林氏问:“知道是谁吗?” “……”姜左岭见骗不了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不知道,还在查。” 虽这么说,但姜左岭也知道估计什么都查不出来,对方行事太老道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 姜林氏说:“姜家这几年挡了不少人的路,有不少人盯着我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不小心些,平白让潮云担心。” 姜左岭有些不耐烦她左一个姜潮云,右一个姜潮云,现在受伤的难道不是他吗?她眼里除了儿子就没有别人了吗? 但姜左岭也不跟姜林氏生气,他说:“我知道,我没让他久呆。” 又忍不住说:“我现在腿都断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我现在不就是在关心你吗?”姜林氏语气很温和,“而且我关心你,你的腿就能好吗?” 姜左岭瞪了她一眼,这女人! 姜林氏说:“好好养伤,铺子那边我会看着。” 说完,就离开了。 她人走了,姜左岭才生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