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哪知道这老东西竟然是个贪得无厌的!临时坐地起价!竟是翻了好几倍!怎么能不让郑氏生气,她之前就已经当掉了不少东西填补她赌钱的亏空,若是丞相知道了,还不打断她的腿?! “这不可能!我最多给你这个数!你若是要便拿着,若是不肯,就作罢!”说着把银票往前一推,不再多说话。 奶娘看着那些银票,有一万两的样子,这对她来说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她一双眼睛猩红,手指颤抖着不自觉的向前伸去,郑氏正扬着头看着这一幕,心中冷哼,穷鬼就是穷鬼,说什么讨价还价,还不是要她拿捏! 就在这时奶娘突然站起身来,吓了郑氏一跳,奶娘半弯着身子对着郑氏咬牙切齿,“你休要这样就哄骗了我!没有五万两我说什么都不会做的!而且你必须要给我,否则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诉睿王妃!” 郑氏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她慌张的看了看周围,对奶娘小声呵斥道,“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现在在丞相府是什么样的身份?到时我只管说你造谣生事便可!” “好啊!那我们就看看睿王妃是不是信我了!”奶娘丝毫不惧怕郑氏,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让郑氏心中打起鼓来。 见奶娘真要出去,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过来。 “你以为那丫头真能信你的话吗?别忘了我养她这么多年,她什么性子我最清楚!而且你跟她说什么?说是我下毒害死了她娘吗?你不要这么傻了,证据呢?”郑氏拽着奶娘的胳膊,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奶娘微微眯起眼睛,镇定的说,“你不仅下毒害死了夫人,还害的丞相此生都不能再有子嗣!否则丞相怎会多年不续弦?你以为丞相是真的爱你吗?!” 这十几年前的伤疤猛的被人掀开,郑氏不是不疼的,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最后勉强撑住,回想着那时做的一幕一幕,心如刀割,那是怕,真的害怕!她那时年纪虽小,可疑心很重,不放心别人,都是她亲自做的!当年的丫鬟婆子们都死光了,唯独留下了陪嫁的奶娘,也算是她最后一点没有泯灭的良知了。 她不自觉的掉下眼泪,有些歇斯底里,对着奶娘低声说道,“你凭什么嫌弃我?你以为你就干净么!我做这些事哪件你是不知道的?你是我的奶娘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天天被人骑在头上,被那些名门贵女们嫌弃吗?你知道妾氏是什么吗?是老爷外出赴宴我连在旁陪伴的资格都没有啊!是见到每一个正室都要行礼就差跪下了啊!” 她说的凄惨,脸上满是泪痕,楚楚可怜,奶娘也流下了眼泪,她用粗糙的手使劲的擦干说道,“是啊,我是你的帮凶,我也是不干净的!可如今你要我害睿王妃的两个孩子!我虽然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但是也不会做这么泯灭良心的事!” 奶娘说的恶狠狠,郑氏却是一愣,泪眼迷茫的看向她,“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今日叫我来这做什么?哈哈,别假清高了!你不就是为了银子么!五万两,你好大的胃口!” 奶娘微微眯起眼睛,摇头小声道,“这次你错了,我不要银子,我要命。” 她话音刚落,帘子就被猛的掀开,就见世子妃怒目而视,瞪向郑氏,开口娇呵,“好你个大胆郑氏!竟然如此歹毒,杀害正室夫人,毒害丞相!你是有几条命!” 郑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没了声音,她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眼睛在瞧见世子妃身后走出的阮熙时,一颗心凉了下来,那是一种死寂,一种所有秘密都被公开的赤/裸感,让她如万箭穿心。 “郑姨娘。”阮熙幽幽开口,“这么多年我爹待你不薄,你虽是妾氏,可占尽了光头,外头哪个不给你几分薄面?没想到这竟然是你多方算计来的结果,而且,你竟然毒害正室!” 这一席话让郑氏如梦初醒,她回过神来后便哭了起来,娇声抽咽着,“王妃这是说什么呢?我与奶娘是多年未见,如今虽说是有些激动,可你也不能把这些罪名都往我身上放啊,真是冤枉啊。” 阮熙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惺惺作态,心中就是作呕,世子妃呵斥一声,“大胆!你是说本世子妃也听错了么?你们的对话我们在隔壁听的清清楚楚,你这个恶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郑氏还想狡辩,就听阮熙低声说道,“还是请郑姨娘去衙门说清楚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一阵喧闹,几队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下面吃饭的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带头的带着几个衙役上了二楼,见是几位贵妇人,那带头的是认识世子妃的,立刻行礼,“世子妃怎么也在这儿?” 世子妃也不跟他多废话,指着郑氏便道,“快把这个恶毒的妇女抓起来,她毒害了丞相夫人。”说着指着阮熙说,“这位是睿王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