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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接触


可以满足我吗?”

    呵。

    在屏幕的游戏画面里,飞坦操作的游戏角色连续击杀敌人,屏幕左上方显示的连杀数不断上涨。

    在屏幕反射出的室内影像里,飞坦无动于衷,眉毛也不动一下。

    对方搂得更紧了一些,飞坦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部分压在他背上。

    但那又如何呢?太低级了。

    飞坦仍旧盯着游戏画面,稳定地敲打游戏手柄。

    对方将额头埋在他的颈窝,借助发声装置低低地说:“做吗,飞坦?”

    但那又如何呢?没意思。

    飞坦仍旧盯着游戏画面,稳定地敲打游戏手柄。

    “闭嘴。”飞坦冷冷地回答,“别打扰我打游戏。”

    没有直接赶走这女人,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女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毕竟他正无聊,多一些生活乐趣也无妨。

    难怪这女人今天没有穿得严严实实,两条光洁的胳膊都露在外面,真想听听折断它们的声音啊。

    飞坦不无恶意地想象着,操作游戏角色跃上高处的平台,一边奔跑,一边往下方扫射敌人。

    对方松开了飞坦,往旁边走了一步,却不是愤而离开,对方的下一个步骤是拿起地上的另一个游戏手柄。

    热知识:所有的单机游戏都可以暂停。

    暂停中的游戏画面只在飞坦眼中出现了一瞬,下一刻,屏幕被另一个人影遮住了,由于坐着和站着两者之间较大的高度差距,感到被居高临下俯视的飞坦,不悦地抬起眼帘,盯住对方的视线,如同将要咬住对方脖颈的尖牙般锐利。

    不等他开口,对方的身影骤然坍塌。

    比坐着的高度更低的姿势是什么?

    是匍匐。

    飞坦拧起眉头。

    虽然他对这个姿势毫不陌生,有时候还是他非常乐于见到的屈服姿态,但他同时想到,对方既然能如此轻易地做出这个举动,说明对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飞坦记起,大约是十年前的某天,他首次在流星街外见到对方。那是隔着玻璃橱窗,精致却又空洞的人偶。

    虚假的表情,伪饰的举动。

    那么多年过去,人偶已经被所谓的“家人”充分改(调)造(教)过了。

    家人?令人作呕。

    现在算什么?

    给他展示精神上的服从烙印吗?

    仿佛外出一趟后,发现巢穴被人搅成一团乱麻的愠怒,从心脏上铺开来。

    假如用具体数值来计算飞坦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直线下降,跌破0点。

    对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跟前,没有继续俯身下去,而是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略高一点的角度,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与飞坦四目相对。

    即使是如此暧昧的接触,两个人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也称不上“调情”,更像是近距离的彼此观察。

    相较于飞坦早期的记忆,对方明显养得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瘦弱了,不过锁骨处的凹陷还是很明显,轻易能看清那块骨头的形状。

    在那上方,雪白细长的脖颈相当勾起飞坦掐住它的欲望。

    往上,再往上。

    飞坦不喜欢缺乏光亮的眼睛,因为暴力的愉快在于毁灭的过程。

    很不爽,某种程度上,对方已经被别人弄坏了。

    而且对方优先选择了侠客,不是他。当他心情不佳,又想起旅团活动时,对方和侠客一起在他面前晃悠的画面,长期压抑的情绪便隐隐滑向疯狂。

    如果对方不是蜘(同)蛛(伴),他应该会杀了对方,那样,他将会是“默尔丝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

    缓缓上涨的杀意,令飞坦渐渐勾起嘴角。

    倘若活着的时候不能拥有,那么死了以后的,他也并不介意。

    两人同时有了动作,飞坦抬起一只手,默尔丝低下头去,咬断了飞坦的……游戏手柄连接线。

    ……被耍了。

    暗金色瞳孔由于暴涨的负面情绪而急剧收缩,飞坦即刻进入了战斗状态,游戏手柄被他捏碎。他的眼神滚烫,声音却降到冰点,咬着对方的名字,饱含杀意,“默尔丝,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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