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不好跟人家姑娘说,不管怎么样,得叫这姑娘下去一趟,说清楚了,对这姑娘的声誉也有好处。她便说:“姑娘先跟我下去……” “下去?”就见这姑娘跟受了惊吓一般,惊恐的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下面污蔑我的那些恶人……”说着,又大哭起来,“你们如此恶意猜度,分明是没给我活路,这会子又装什么好人……” 声音又尖又利,外面听的清清楚楚。 这就很尴尬了! 全真教人面面相觑,都看向赵志敬。赵志敬有些慌,怕那姑娘把当日他替人家解穴,手却流连不去的事说出来,忙道:“这姑娘是被胁迫的也不一定……” 谁知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惊呼:“不可!” 是韩小莹的声音! 而李莫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有人喊出那一声‘不可’之前,就已经动了。众人见李莫愁一跃而起,这才发现,从二楼上跳下一身影,被李莫愁给接住了。 何沅君只哭闹:“为何救我!如此辱我,毁我清誉,还不如叫我一死了之。” 李莫愁撇嘴,只觉得这姑娘果然是心眼多。以她本身的武功,别说从二楼跳下来,便是从三楼五楼跳下来,都没事。再者了,便是不用武功,下面都是高手,不管是谁伸把手她都没事,却偏偏做出这种戏码来……不过也好,全真教这些臭道士,也该受些教训了。 她只把人一放,便不言语了。她的职责,就是保证不出事。现在这些人不动武,就是讲道理嘛,那就站在这里讲道理也行的。没瞧见周围这一片生意都好了。还有些小贩挑着担子过来做买卖的。用姑姑的话说,这叫带动经济。你们说吧,只管说吧! 何沅君只管站在那里哭,韩小莹赶下来的还有些尴尬。 柯镇恶属于真没长眼的,就问说:“你怎么这么莽撞的就替这姑娘解穴了。”这要是寻死可怎么好? 韩小莹面色更不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是何沅君抬起头来,怒目圆瞪:“这位老伯,你又看不见,怎么就笃定我被人点穴了?我好好的在房里,当真是祸从天降!” 韩小莹才低声跟柯镇恶道:“不曾被点穴,只是被锁在房间里罢了。” 啊? 柯镇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直接就问丘处机:“邱道长,怎么回事?”他是看不见的,对眼前的情形也有了怀疑。 丘处机也不知道啊,他就看向赵志敬,问说:“怎么回事?” 赵志敬能气死,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从人后走到人前,问何沅君说:“姑娘,可认得在下?” 何沅君一副受惊的样子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韩小莹身边,朝她身后一躲:“……恶贼!恶贼……”喊了两声,然后捂着耳朵一声尖利的叫声:“他便是恶贼!” 韩小莹赶紧安慰:“姑娘,不要怕。这里这么多人,都能为你做主。你可要看清楚再说话。” 何沅君心道:这臭道士确实心里脏的很,占自己的便宜以为自己不知道。那天若不是自己还有点拳脚功夫,又恰好义父赶来了。若不然,这臭道士还不定接下来会如何呢。到现在,她都记得他恶心又粗重的喘息声,那代表什么意思,她当然明白。 因此,如今哪怕就是诬陷他,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于是便道:“我自然是认的清他的。”说着,便含泪道:“我跟陆郎两情相悦,无奈家父不允,这才将我关起来。那天,我看窗户并未上锁,便从窗户里跳出来,从后门走的时候,偏遇到他……就是这个道爷……我问他出城该怎么走,我要去找陆郎……结果他不安好心,将我带去了林子,若不是我父亲及时赶到……我……我哪里还有清白可言。之前在楼上已经听到了,什么穴位我也不懂……但她点在我……我……我……却是真的……” 哦!之前赵志敬就说了,被点的穴位在肚脐眼下方,那这解穴的位置自然是在……双乳之间了。 你一个道士,你说便是再着急,都出城了,离你们全真派驻扎地也就二里的路了。你就不能带回去,找你的师叔,就是那位孙仙姑。 孙不二是全真七子里唯一一个女子,有女子出面不合适吗?不管赵志敬之前有没有说谎,哪怕是给那姑娘解穴,只怕要说全没点别的心思,还真难以叫人信服。 便是此刻,孙不二看向赵志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打量。 赵志敬能气死,这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于是立马举起手发誓:“之前我之所言,如有半句假话,便叫我七窍流血,横死街头。”说着,就恶毒的看向何沅君:“都说最du不过妇人心,我好心救你,如今却被你这般陷害。你可敢跟我一般发誓!” 时人重誓言,赵志敬都立下誓了,众人看向何沅君的眼神不由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