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自己的心性修炼的还不够。 可她也不知道人的心性是什么样的才能叫师傅满意。春日里,她就是向往外面的桃红柳绿。夏日里,她就是喜欢草长莺飞。秋日里,她瞧见满山红叶,遍地的野果就是心生欢喜。冬日里那峭壁上的一树红梅就是惹人怜爱。 可这又怎么了?喜欢这些,就错了吗? 好像长这么大,在师傅眼里,自己从来就没做对过。 直到遇到展元,他真是个极好的人。他夸赞她貌美,他会说很多好听的话。等身上的伤稍微好点的时候,他摘了野秋菊编成花冠送给她,亲手给她戴上。 那时候,她仿佛才觉得她真的活了。从那时候开始,她一天天等着,一日日盼着,就希望有那么一日,他能上门提亲来。可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盼的想的,心不在焉了,师傅惩罚的便更厉害。 她讨厌那种住在冷冰冰的古墓里,对着跟石头一般的师傅。她白日里想要晒晒外面的日头,夜里向往温暖的被窝,被子上要带着阳光的味道。但在古墓里,白日是阴冷的空气,夜里是悬空的一根绳索。 不不不!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有古墓派存在。若是心死,只管在墓里做活死人好了,何必叫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守着活死人墓去过死人的日子。 她知道,这一走,便是背叛。可她背叛的是该死的师门,却不是师傅。 师门是束缚,师傅却是牵挂。 她出来了,她相信自己是奔着幸福来的。她一定会回去告诉师傅,说错的是师门的规矩,女子不是守在古墓里躲避了可能带来的伤害才是幸福的。天下男人哪怕都薄幸,她的展元也不会如此的。 之前他带着个姑娘的时候,她心里是惧怕的。怕自己出来这一趟,果然是被师傅说中了,不过是又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而已。 可如今看到这样的夫妻二人,她突然悟了:不管我遇到的是不是负心薄幸的男人,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负心薄幸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便笑了,笑的无比的灿烂。 这把正要掀帘子进内室的林雨桐给惊到了,这姑娘真就紧紧的跟了一路,路上跟着,进府跟着,到了内院还跟着,从厅堂跟到内室门口,她都掀帘子了,她还痴痴的笑。 可这里面你真不能跟了。四爷得梳洗,得换衣服,你这么跟着,像样么? 她就说:“要不,你在外面陪龙儿玩会儿?” 李莫愁这才被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拉回来,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之后,马上就走:“我回巾帼营。” 不是要走吗?这又改主意了? 算了,人只要没走,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她进去给四爷搓澡,顺便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的地方。 幸而一切都好。她在里面就吩咐外面的人:“上好的素斋,给大师们送去。” 两人这才说起了这次hebei之事,四爷靠在浴桶边上,由着桐桐给他洗头,只道:“除了郭文振,一个没留。” 这是说对八公的处置上。 林雨桐的手一顿,微微有些惊讶:“都不可留?” “反复无常,留着反倒是麻烦。”他这么说着,却又叹,“郭文振进士出身,人机变……” 是说一看风向不对了,立马投奔过来。 林雨桐就问说:“这人能用?” “能用。”四爷睁开眼睛:“修整之后,咱们启程,往燕京去。” 对四爷而言,大概是到了那里,才算是真的到家了。 林雨桐应了,“也没多少东西,说走就能走的。如今是这官员的异地任用,得赶紧提上日程了。” 嗯!四爷对这个心里有数,又问桐桐说:“郑家的老太爷没从南边回来?” 没有! 四爷便不说话了,如今占了两省,不管是金国还是南宋,都得开始重视了。 这不,澡还没洗完呢,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