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美萍实习的事呢。”她就说:“上次不是听程老说如今中医院开那个什么中西医结合科室嘛!也有那个检验科之类的地方,不如去问问,好进不好进。” 四爷当即就打电话,两分钟后给挂了:“检验科暂时不行,不过输液科可以。” 输液科感觉是比较轻松的科室了,就是不需要住院但需要输液的病人,坐在输液室里面,给把针扎上,然后注意着换药就行了。要是有病人,就是陪着。要是没病人,就是歇着。最麻烦的问题就是遇到给孩子打针,还有那些血管不好找的病人,一时半会的扎不进去。但这护士嘛,可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学来的。 美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还有半年呢,她的实习地点都定了。省中医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这孩子不是不知好歹的,忙到林雨桐跟前:“谢谢舅妈。” 程开秀就羡慕,“这要是当初丽君考上中专就好了。”也有她叔帮忙安排,如今学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说起这个中医院,她也不管别人爱不爱理她,只问林雨桐:“中医院的专家,不好挂号。要是方便,桐桐你帮我联系一个中医,我想给丽君看看。” 这话把人吓了一跳,孩子的两姑姑先问:“孩子咋了?” 程开秀这才道:“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晚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这半年我是把能想的办法都给想了,什么口服液,什么神功元气带,都给试过了。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毛病,医生说挺好的,可她晚上就是睡不着。在宿舍能说是不适应,可这回家也一样。在床上一晚上一晚上的翻来覆去的。一到考试的时候,就犯晕。头晕眼花,还吐。” 那你们也真是,怎么一直也不言语。 林雨桐就问:“你还给吃什么药了?” “没敢给吃药。”程开秀谨慎着呢:“红酒倒是给喝半杯,迷迷糊糊的,好歹能睡下去。” “去医院检查了吗?”老太太赶紧问。 “检查了,没查出毛病人才急。”程开秀苦着脸:“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乖的很,没叫人操心过。这一年真是……” 几个人都忍着没说那句‘还不都是你作的’。 美萍就道:“我倒是听过有人是那种考试恐惧症。平时学的挺好,一考试就犯晕,是真晕!越是到考试跟前,就越是睡不着。” 程开秀停下手里的活,这个听起来倒是有点靠谱。 可林雨桐听着,感觉这不单纯是考试恐惧症,其实这孩子是多少有一些抑郁症的症状了。 因着这孩子的身体,老两口也顾不上闹矛盾了。过了大年初一,到了初二的时候,四爷和林雨桐,带着因琦两口子和孩子,上了程老的门。上门来求医了。 因着关系不错,之前因为那两株药材,叫程老有了别的机缘,如今也算是省保健组的特聘顾问了。四爷登门,是为了给侄女求医的。 程老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往书房去,桌子上摆着脉诊,林雨桐拉了丽君的手给放在上面,程老闭着眼睛号脉,前后都得有五分钟吧,这才收了手。 程老看看几个大人,没急着说话。林雨桐就把车钥匙给丽君:“你先下去在车里等着,我跟你爸妈一会子就下来。” 打发了孩子,程老这才道:“孩子是郁症。” 郁症是中医上的叫法,其实还是抑郁症。 程老指了指心和脑子的位置:“孩子小,不建议用药。这心病还得心药……但这病不用药不意味着不要紧……”他说着,就从后面的书架子上翻出国外的杂志,“咱们国家如今还没这方面的统计,但在国外,因为这个抑郁症自杀的人数,是不断增长的。” 程开秀脸都白了:自家孩子真就自杀过,差点没给淹死了。 这一年的时间了,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埋下了这么一个根子。她嘴上不声不响的,可愣是给作下病了。 程老的意思:“密切的关注孩子,不要大意。常跟孩子说说话,她其实还有些轻微的孤独症。如果父母干预了,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你们带着孩子再来,咱们再想办法,看是吃药还是别的手段干预治疗。” 因琦连忙应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可出来之后下台阶的腿都有些软,不扶着边上的扶手都下不来。 偏还是上了车之后还得假装若无其事,安慰孩子:“不就是晚上睡不着,考试害怕吗?”他马上做了决定:“咱也不上什么重点了,下学期就转学,还上咱们厂的附中。” 附中虽不是省重点市重点,但也是区里的重点学校。关键是这么着晚上能回家,能随时注意到孩子的情况。在这边学习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