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了那瓶培元丹一眼,到底拿了。又递给林雨桐一个玉瓶,“这东西你拿着,不用多照管,需要找我的时候给里面的东西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里面是一条小青虫,本体只怕不是那么大吧。 林雨桐收起来装了,那边小青就告辞。 四爷出来的时候,林雨桐都没敢急着问。还是到家之后,才问的:“不安宁?” “没事,那地方出不了恶鬼。”那家伙跟许宣说的话,四爷都听见了,就是死在考场的考生因为执念而不消散的魂魄而已。 这件事对四爷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却直接影响到了许宣的人生。 “念书也考不出来什么。”许大娘子见了林雨桐的时候跟她唠嗑:“我如今也是死了心了。” 林雨桐知道,这许大娘子这次是真怕了。这都不是学问的好坏的问题。不说学问稀松平常,就真是学问好,将来坐了官了,就那性子,真成了惹祸的根苗了。 “别的都是以后的事了……主要是他……回来就吓病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许大娘子觉得愁人的不行,花钱送给太爷姨奶奶那五十两银子还不敢跟人说。转眼过年就都二十了,啥也没有。以后可怎么办? 李公甫呢,先在县衙里,想着找太爷说说情,不行的话,这当个书吏,抄抄写写,也是个营生。可人家哪里敢要这样的愣头青? 这边没找见,又去书店,看看这里要不要抄抄写写的人,哪怕是在店里学学呢。人家也答应了:“行!能过来的时候叫过来也行啊。” 却不想这许宣因着这一病,在家养病的工夫倒是把医书给翻了几遍。他祖上本就是做生药生意的,小时候跟着父亲对药材的药性也颇为了解。这一看,倒是给看进去了。李公甫说:“去书肆吧,那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读书人。” 跟许大娘子说的时候,又说了一些不能对许宣说的话:“那书肆的李掌柜,三十岁上才得了一个闺女,爱若掌珠。那姑娘今年都已经十八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那必然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怪许娘子这么想,一般耽搁到这么大的姑娘,肯定都觉得是这姑娘有问题。 这话把李公甫给气的:“你懂什么?人家要产业有产业,要家当要家当,可就是有一样儿不称心,那就是没个儿子。这姑娘大了,想找个斯文的读书人,老实本分肯听话。可这样的读书人,人家也不愿意招赘……” “你什么意思?你想叫我弟弟招赘?”许大娘子不干了,眼泪就下来了:“我就知道,你那时候是说不嫌弃,都是哄我的话。我们许家,就剩下汉文这一根独苗了。你叫他招赘,岂不是要断了我们许家的根?李公甫,你……你……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说着,手就不由的拍到李公甫的身上。 李公甫更气了,站起来躲了两下:“什么招赘不招赘的?只要成亲了,将来有了孩子,一个跟着李家的姓,一个跟着许家的姓,这不就得了。答应把长子给李家承嗣,李家的闺女都那般大了,人家会答应的。你说李掌柜两口子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当家理事几年?那么大的铺子,铺子后面两进的院子,还有城外几十亩的水田,不都是女儿女婿的。要不然呢?你说怎么办?上哪给汉文找个不嫌弃他无家无业,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的文弱书生去?” 这话自然也不算是没有道理。 等四爷州试的成绩出来了,以第三的成绩过了,那边李公甫就来请了,叫四爷去陪客。 林雨桐正在家生气,为啥四爷的卷子只得了第三名呢。 四爷也劝呢:“要真是得了第一,那里面也就没鬼了不是?” 是!好像有点道理。 没那么清廉,就闹鬼了。 李公甫不光来请四爷,还请林雨桐:“请相公和相公娘子过去,帮我们陪陪客。今儿请了书肆掌柜和娘子,咱们也想请个体面人去帮着咱们待客。” 那这就去吧。 为了体面,两人出门还专门带了下人。 因为过了州试,这身份上就有点不一样了。进去之后,那位李太太可很客气,后面跟着的姑娘也腼腆的朝林雨桐笑。 林雨桐就明白了,这是要说亲。 她陪着这李太太和李姑娘坐着闲话,隔着帘子能看见外面的男客。这姑娘一看许宣就红了脸,低着头扯着她娘的袖子不停的摇,看的出来,是极为满意的。 李太太拍拍闺女的手,跟林雨桐道:“叫相公娘子笑话了。” 外面的男人也在说话,四爷顺道叫李掌柜帮忙搜集各类杂书,李掌柜却说:“相公州试过了,这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只怕找了杂书来,耽搁了相公的时间……” “是内子闲来打发时间的,无碍。”四爷直接往桐桐身上一推。 别人不好说人家的媳妇,泛泛的夸了桐桐几句,就顺着刚才的州试的话题说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