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的那几任丈夫……千万别叫她觉出来你防备她……” 谢东升看着燕妮,半晌没有说话:这姑娘比自己还要不容易。 有人进了技术处了,虽然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林雨桐的心却跟着提起来了。 这天去办公室去的早,因为听说厂里那两口子闹离婚闹到了家委会的办公室门口,不去不行。 等过去的时候乌泱泱的围了不少人,好容易把人劝退了,大家松了一口气,这好歹能到办公室好好的说会子话了吧。如今天热,早上起来也熬人的很。 进了办公室,刚擦了一把汗。一扭脸就觉得不对,办公桌上有一盆文竹一盆吊兰。放在两张拼起来的办公桌中间。平时是林雨桐和张雪娇面对面的坐着办公的。文竹是张雪娇的,吊兰是林雨桐的。都是从家里端过来美化办公室环境的。 那盆文竹,方形的陶瓷盆子,没有什么花纹。四面看着是一样,但其实是有一些差别的。有一面上面有红色的油漆点,只有不显眼的一点,不注意都发现不了。 但林雨桐注意到,不管谁打扫卫生擦了桌子,把文竹怎么摆弄,张雪娇都会把有红色油漆点的那一面朝着她自己。林雨桐早前还以为那样摆放的话,从张雪娇的角度看文竹,可能是造型更好看些。可是今儿再看那个文竹,那个红点那一面是朝着窗户的。 别看这一点点的变动,如果真有问题,这一点变动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说不定,这就是某种联络信号。 而且可能是已经联系上的讯号。 可这到底是猜测,是不是如此,还需要验证。 她擦了脸,转身放毛巾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洋瓷杯子,半杯子水一下子撒在桌子上了。 林雨桐‘哎呦’一声,毛巾搭在椅背上,就找抹布擦桌子上的水。水流到花盆的下面,林雨桐把花盆挪开,擦了一遍之后,‘随意’的将红漆点那个方向,正对着张雪娇摆好,然后出了办公室将抹布拧干。等回来的时候,红点的那一面又朝侧面了,正对着窗户。 有点意思了。 她不动声色,不大一会子工夫,一个大娘进来说要找她儿子,她儿子是厂里的职工。林雨桐吆喝着叫门卫进去传达去了,让那老大娘在一边坐,这老大娘手里拎着鼓鼓囊刚的布包,顺手就把布包放在桌子上,紧贴着文竹。 那带着红点的一面就被挡住了。 老大娘坐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张雪娇一共看了文竹十九次。 下午厂里送了一大摞资料过来,林雨桐顺手就放在文竹边上,出去跟人说了三分钟的话,回来资料又挪了地方。 到了这里,林雨桐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就是相互联络的信号。 要么,这厂里原本就有他们的人,要么,是新来了什么人。 可要是之前厂里就有他们的人,她也不会这半年了,才动。 那么,只能看是,厂里或是附近的什么单位,有新人来了。 如此,倒是好查了。 三林屯来了新知青插队,中小学来了各地先进工作者代表给孩子们上课,还有就是……职工医院来了各地医院抽调出来的医生组成的教师队伍,专门开设了培训班,为农村培养医疗人才。因为职工医院有一定的条件,地点就选在这里。从各个生产大队的贫下中农子女中选拔思想进步的年轻人,进入学习班,学习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 将几种可能排除之后,林雨桐就将重点放在了这些医生身上。 转天,四爷就将一份完整的资料拿回家。两人关起门,看了一晚上的资料,层层对比下来,竟是没有找到一个跟张雪娇的履历有交叉重合的地方。 “这就奇了怪了。”林雨桐就道,“难道这次来找她接头的,会是个跟她从来没接触过的人。”那要是这样,问题可就严重了。之前替她传递情报的人如今在哪?不方便调过来?那就是还在原地潜伏。这要挖出来,只怕能迁出一大串来。 四爷皱眉:“实在不行,就下个饵料试试。” 可还没等四爷下饵料呢,就出现了一个新情况,是丹阳带回来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