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大好看,“你要多少?” 韩妈上下的看,然后指了指八成新的自行车,“一辆自行车……” 许强看见韩秋菊出来了,就道:“一辆自行车……可以!” 韩妈一愣,这答应的太利索,看来是要的少了,于是又道:“再给……”她伸出一根手指,想说十块钱。闭紧如今大部分人家的彩礼,也就是三两块钱。 可那边许强却一副意外的样子:“一百?”他好似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一百就一百!” 说着,就从兜里掏钱,一摞子大团结。 韩妈一喜,伸手就要拿,韩秋菊吓了一跳,马上过去将她娘的手挡开:“你干什么?”许强有没有钱,她很清楚,这一百还是借的。如今要是被自家娘得了去,事情就坏了。钱,许强不会再给自己了。手里的纸条,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两人以对象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人尽皆知。又是给彩礼,又是打结婚报告的,这明显是要结婚了。结果你们拿了钱了,却来告人家非礼过你,谁信? 韩秋菊转脸,看向许强,咬牙切齿:“算你恨!” 她倒是对这纨绔子弟有了新的认识了。这个人不乏破釜沉舟的勇气。她一把推开她娘,往一边走了几步。许强推着自行车跟过去,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韩秋菊咬牙:“纸条可以给你,但是钱得给我。一百不行,我要这一百,连同这俩自行车。” 有钱,自行车也买不到。 只要能放我自由,给你就给你。, 许强伸出手:“纸条!” 韩秋菊从衣角里掏出来递过去,许强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些的那一份。 他将钱和自行车给给韩秋菊了,然后起身就走:“以后,咱们俩各不相干。” 韩秋菊把自行车给了她娘,不得点好处,她娘只怕会去厂里闹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任何意外。她知道,这厂里的领导,没有一个喜欢自己的。 许强好不容易摆脱了韩秋菊,虽然欠了债了,可那点钱不算啥。心情好,晚上从附近的村里高价买了只大公鸡拎到这边照端阳。见了林雨桐就笑:“婶子,麻烦您给炖了。我过来蹭金叔的酒喝。” 这孩子晃荡是晃荡,但是脑子真属于比旁人出息的类型。 当日的事情他未尝不知道,可是知道了还这么处着,叫他在厂里的日子一下子就好过起来。能怎么办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孩子除了没正行,却真不见有什么太过分的恶行。 她笑着接了,“下次来不用带东西,想吃什么婶子个你做。” 鸡给炖上了,蘑菇木耳各种的东西放了不少,给他们只盛了一碗,剩下的都装起来一会子叫许强带回家去,明儿热热就能吃。她自己把豆腐干这些拿了一些,够下酒就行。 许强也不管,跟端阳和铁蛋说他的事:“……可算是把这瘟神打发了。我就盼着,她这一辈子都别回来。真的,我不怕我爸,不怕领导,我就怕……她!” 在徐强以为逃出魔掌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女人,会在将来给他乃至很多人,带来怎样的一段风波。 端阳长了个心眼,把韩秋菊的事记下来,等许强带着一大盆的炖鸡笑眯眯的走了之后就把事情跟林雨桐说了:“……许强过来,怕也是希望我跟你说说,看能不能不要叫那个韩秋菊再回来了。之前举报信……她举报的其实是您跟我爸……” 能把这个人放的远一点,其实不是坏事。 林雨桐就笑:“……傻孩子,你整天陪你爸下棋,就没悟出点什么?” 什么? 林雨桐却不说了,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慢慢悟去吧!” 端阳看着自家妈轻松的撩开帘子回屋子,他眼里不由的就多了几分钦佩和敬服:自己身上缺的就是这种从容。不管面对什么,将要面对什么,他们都能那么从容。而自己一辈子,怕是都做不到这种境界。 过了阳历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