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林玉梧脸上升起几分恼色,“临安郡王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带着人在别院外面转圈。一天都不落的。我这么进进出出的,本来不打眼的,但这么个人一来,却不方便了。干脆就不回去了,他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去?” 这又是为什么呢? 当那里住着陈家的表小姐? 林雨桐就问:“他见过哥哥?” “没有。”林玉梧眼里闪过一丝冷色,“他倒是见过流云。我听流云说过,他把她当成是陈家的姑娘了。” 哦!这样啊! 流云这样的姑娘,等闲的大家姑娘都比不上她。 这事吧,“等周氏给他定亲了,就好了。” 四爷就叫了邱朝宗,叫他收拾客房,什么东西都不用带,林玉梧就能住过来。 第一次住这么热闹的地方,他兴奋的不得了。跟着邱朝宗出去布置屋子去了。留下林雨桐和四爷,两人又商量了商量,觉得事情可行了,林雨桐就找了机会,坐下来,单独跟太子说说这事。 深秋的雨夜,寒意重了。 太子的身体弱,东宫早就烧起了地龙。 可即便是这样,太子也早早的裹着大氅,抱着暖炉了。 林雨桐才起了个头,说如今是个好时机,皇上顾不上别的,然后太子就问了一句:“皇上顾不上别的?那你觉得他顾着什么呢?这世上有什么是比龙椅更重要的东西?叫他连龙椅都顾不上。”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抬起头对着林雨桐笑的颇有深意:“告诉父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林雨桐面上没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但心里去不由的叹了一声:果然,太子就是太子! 她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道:“人间帝王,拥有人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作为帝王,手握权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就真的满足了吗?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等拥有这些东西之后,会想如何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简单了。 会什么什么呢? 会想的无非就是常喊的那句: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万岁吗?这是这孩子想告诉自己的吗?如果是这样,那…… 林平章的面色猛地一变,手里的暖炉也掉下来,火星子蹦到了大氅上:“你是说,皇上想要……长生不老!” 林雨桐看他,没有言语。 但沉默说明,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林平章的神情一下子就难看起来:“……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林雨桐追问了一句。 “怪不得长宁的院子里会有和尚道士,会有符箓丹药……”林平章下意识的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看了林雨桐一眼,后悔自己有些失言,随即就中断了话语,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了。 可事关长宁,林雨桐当然是要问的:“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姑姑当年的事跟长生有关?” 林平章有一万种托辞将今儿这话题岔过去,但对上那一双眼睛,他把要说出口的敷衍的话押了下去,缓缓的闭上眼睛才道:“当年的事,也怨为父当年太年轻。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你皇祖母借用了你姑姑的私宅,在那里行一些……巫蛊之事。” “巫蛊之事?”林雨桐心头一跳:“皇祖母她?” 林平章微微的点点头,“那个时候……你皇祖母跟你皇祖父的关系其实已经恶化到了极点……” 恶化到了极点? 极点是什么呢? 林雨桐有点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极点能是什么呢?只怕就是恨不能杀死对方吧。 有句话说:爱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也许用这话形容那个阶段皇后跟宣平帝的关系是恰当的。早前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从皇子到皇上,跨上了至尊之位。一切都很完美!想来那时候的皇后是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后来呢,一切都变了。 莫名其妙的,一点都没征兆的,就变了。傍晚丈夫出门的时候还是个跟她恩爱两不疑的人,可晚上回来却带了另一个人女人回来,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