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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8节


,都安排妥当。心存感激了,活干的就利索。太孙也就能早一天交差了。”

    这人就问:“我看外面来的人不少,咱有那么多账叫人算吗?”

    把‘吗’字取掉!

    江南两省的账目,算的完吗?

    外面闹哄哄的,本就在前面被关着的张文华等人就明显有些焦躁了。

    这个院落本就是溪园的客院,院子里光是房舍,就成百间。昨儿晚上,没等到总督大人回来,等来等去,等到的结果就是一人一间房,洗洗睡吧。

    今儿一早起来,才发现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想出去也行,跳窗户,窗户倒是没关着,可这跳出去之后呢?能跑的了吗?

    太孙是压根没见他们的面,啥话也不听人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人禁锢起来了。

    谁都知道,这次的事,是不能善了了。

    等送饭送水的过来,他就表达了要求见殿下的意图。可对方只指着桌上的文房四宝说:“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给殿下。写好就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如果殿下满意,大人就能回家了。”

    可叫自己写,该写什么呢?

    林雨桐看着递出来的一封一封呈报,跟四爷分着看。头一天写的东西,大致都相似,说自己的忠心,诉自己的委屈。文人写的比较委婉,但武将,那就直接多了。就差没说:老子为陛下镇守一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她特别好脾气的在呈报上写了大大的‘阅’字,然后一一发还。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正这么一份呈报,并没有换来自由。

    很明显,太孙对这样的呈报还是不满。

    于是第二天,他们开始换招数了。开始把身上的银子拿来收买守卫,只为了给外面带个口信。然后一天接一天的,呈报一天一天的写,身上的东西却一天比一天少了。先是散碎的银子,接着是身上带着的银票。再加下来就是手上的戒指扳指,然后是玉佩荷包,除了身上的衣裳,能给的都给了。每次问,他们都说口信捎出去了。但是这捎出去的口信为什么没有半分的信息反馈回来呢?

    张文华的口信,是捎给南山书院的山长三清先生的。这位大儒,也是他的恩师。

    别人的面子,太孙未必会给,但是恩师的面子,他一定会给的。

    因为这位大儒,也曾是太子的启蒙师傅之一。

    南山书院。

    三清先生坐在竹林中的石桌边,他的对面是个一脸恭敬的中年人。

    “安民,你怎么看?”三清先生问道。

    被称呼为安民的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恩师,国有如此储君,难道不是国之幸。”

    三清先生摇头:“锋芒过甚!就怕只是昙花一现。”

    “恩师,学生已蹉跎半生光阴,难道还要继续蹉跎下去?”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决然,“哪怕是昙花一现,学生也想再挣扎一次。不管将来如何,江南确需整顿,太孙此霹雳手段,虽冒险,但却定有成效。学生想去应招贤榜,虽死而不悔。”

    三清先生半晌没有言语,“书院中做此一想之人,只怕不在少数。”

    中年人赶紧站起身来:“学生惶恐。”

    三清先生一笑:“罢了……罢了……难为你人至中年却仍有如此一腔热血……那就去吧……只是不管成与不成,在朝,不可以南山书院为根基结党……否则……”

    “是!”中年人不等三清先生说出更绝情的话来,赶紧起身,应了一声。然后又跪下磕头,“先生保重,学生去了。”

    三清先生听着风过竹林声,有些怅然:此一去,究竟是凶是吉,谁能预料呢?圣上可不是一个能容人的性子。

    这一日之后,南山书院变的清净了很多。潜心做读书的,只剩下十几岁的少年人。十六七岁往上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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