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应付过去……她那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等将来到了京城,你再慢慢的体会。” 林雨桐就叫林恕:“去里面,把放在脏衣服上的那封信拿出来……” 太子妃的信,她还一直没时间看呢。 将信搁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这才打开。信倒是不长,也才两页,但是……信上的很多字体有些微微的模糊。林雨桐宁愿相信,这信纸上掉的模糊了字体的都是眼泪,而不是刻意撒上去的水珠儿。 当然了,后面的这种猜测,未免把太子妃想的太无情了一些。 信上的内容,没多少实质的。先是自责,是歉意,而后又说了她的种种无奈。最后却叫她听从陈云鹤的安排。 她把信看了一遍,然后递给长宁。 长宁斜着眼睛从头到尾大致的扫了两眼,又递还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林雨桐从林厚志要火折子,林厚志直接划着了,她就干脆把信凑过去引燃,直到它彻底的变成灰烬。 “一路奔逃,信丢失了。”林雨桐两手一摊,“所幸装糊涂。” “只怕你那哥哥,已经被你母亲送来了。”长宁哎了一声,“如果不在凉州,也一定在凉州附近。” 凉州城靠近戚家的一条小巷子内,红砖绿瓦的,是一个个不大的小院。 就是普通的四合院,门房、两厢,正房,把院子盖的整整齐齐的。 一个月前,巷子最里头的一处小院,被一对老夫妻买了。老夫妻带着儿子儿媳妇连同几个下人,搬了进去。据说是在邺城得罪了显贵,逃出来的。这才到南靖朝廷管不到的凉州安家。这里都是中原人,言语生活习惯都一样。相对来说,是个避难的好地方。这样的人,每年都有不少。凉州别说是买房贵,就是房租也贵。原因就是如此。 这一家相对来说,家境应该是殷实。买了齐整的小院,就过起了日子。 听说家里的男人还在街上四处打听铺子的信儿,想来是要另开铺子的。 今儿这男人从外面回来,就有些脚步匆匆。巷子里的邻居就问了:“还没找到合适的铺面?” 男人就应了一声,强笑着道:“不急不急。” 这人心道:肯定是急的。要不然脸能成了那种颜色。坐吃山空的道理,都明白的嘛。 男人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想,到了门口,敲了三下门,停顿了一会子,又敲了三下,里面这才把门打开。 女人问:“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没有消息吗?” 男人没回答,却先问:“主子呢?” 女人扬起下巴:“在东厢房。” 苏嬷嬷站在屋檐下,看着吴迁急匆匆而来,就‘嘘’了一声:“这两天主子又说大腿内侧疼……说是像是磨破了皮似的疼……好几天了,也没歇好……这会子刚睡了……” “苏嬷嬷,叫吴叔进来吧。”里面有个似珠玉一般的声音传来,“我醒着呢。” 苏嬷嬷才要说话,帘子撩起来了,流云探出头来:“苏嬷嬷,别拦着了。主子也着急。” 吴迁这才欠身走进去,一直没敢抬头:“主子……今儿城里乱了半天……北康的驻城军被灭了……” 被灭了? 林玉梧皱眉:“被谁灭了?戚威呢?” “就是戚威的戚家军……”吴迁说着,就停下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 林玉梧却眼睛一亮:“是她回来了,是不是?我这几天累的很,浑身肌肉疼,大腿内侧更是火烧火燎的……这就像是你们说的……长时间骑马之后才又的症状……肯定的……肯定是她有消息了……这次的事跟她有关……” 吴迁抿嘴:“太孙率领两千妇孺,带着使团连同长宁公主都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还收复了凉州全歼了北康护城军三千人……今儿在内城上助阵的百姓,都看到了太孙了……” 林玉梧这才恍然:“你就是为这个变了脸色的?” 吴迁抿点头:“很多……很多……很多的人见到了太孙殿下……老奴们没法跟娘娘交代……” 林玉梧‘哈’了一声:“她是什么样子的?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他笑着摸自己的脸,“她跟我长的可相似?” 吴迁慢慢的抬起头来,从这位主子的脸上看过去。那位殿下英武飞扬,这位殿下温润如玉。根本就没法子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