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 在她而言,靖国的利益才是根本,那些私人的恩怨根本不在她眼里。 他佩服这样的女人,但心里又何尝会舒服? 长宁的选择,这是笃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稳定北康的局势。 被一个女人小瞧,怎能不羞恼? 心里不是没想过,她一个女人都能为了她的南靖做出种种的牺牲,自己一个男人难道不能?我不去争抢那么位子,北康自然就是稳的。哪怕是汗位交替的时候,出现一点波澜,之于一个国家而言,那也是小有微恙。 可是,甘心吗? 父汗在位,自己还能好点。一旦父汗不在位了,不管是巴根还是阿尔木,对自己的态度,就如对待贱奴。就是如今,这种态度也不屑于掩饰。 真到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呢? 大丈夫死有何惧? 可妻子儿女何辜? 所以,这个汗位他得要。不光要要,还一定能稳定住局势。 但在这之前,他把戚氏叫来:“……上次你不是说你母亲的病有些不好吗?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凉州瞧瞧……” 戚氏眼睛一亮:“真能去吗?” 庆格点头:“牧仁也大了,叫他带着人护送你跟宝音去。去收拾东西吧……” 戚氏高兴,拉着庆格的手:“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等南靖的使团走了,我以送他们的名义,去凉州接你们。”庆格说着,就叹了一声,“你上次不是说你侄儿跟宝音的亲事……我看行。你这次去再细细的瞧瞧那孩子的秉性,要是没审大问题,倒也不失为良配……” “王爷。”戚氏皱眉,“您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怎么就变卦了?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的事。”庆格低头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也不想着,真要有事,我怎么可能只安排你们,不安排母亲。” 这倒也是! “是妾身想多了。”戚氏脸上重新带上了笑,“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了……” 庆格点头,等人走出帐篷,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声气。 不大工夫,牧仁就撩开帘子进来,“阿爸……” 庆格抬手制止他:“别的东西,除了常用的要带着之外,其他的都不要带。”他摸出一块木牌了,“知道那个商人石万斗吗?他在凉州应该是鼎鼎有名的。要真是有个意外,用这个牌子去取……我在那里存了一箱子黄金……足够你们娘儿三个,在任何一个地方富足的过完一生。你们的长相跟中原人没太大的差别,中原话也说的很好,换一身衣服,混在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但是记着,有生之年,就再也不要回北康了。至于戚家,不要太过依靠。你外祖父在一天,还能勉强依靠一天。但等他老了,拿不住事了。你的那些舅舅们,肯定为他们的儿孙想的更多一些。” “阿爸!”牧仁皱眉:“我们要是走了,别人该多想了。” 庆格就笑:“要的就是别人多想……” 牧仁挑眉,不解的看他阿爸,“您这是想……” 庆格摆手,不叫牧仁继续往下说,“去吧!听话。” 牧仁接过牌子:“那个石万斗可信吗?” 庆格点了点牧仁:“你是想说石万斗跟长宁过从甚密,怕他变卦是吗?第一,他是商人,有野心的商人。商人重利,也重信。况且,那点东西,他还不至于就放在心里。第二,哪怕他是长宁的人,也无所谓。那个女人没那么小气……再者,这次她未必就能……”说着,就顿了一下,“带着你的侍卫们都走。实在不放心石万斗,也没关系。这次去凉州直接打发你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