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 严格却皱眉:“叫你进去!听话!” 跟严格的眼睛一对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利索的回卧室了。 进去之后还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听话的进来了?她只是想出去看看,他需要不需要帮助。 反应过来刚扭身要出去,门前的光线猛地暗了一下,严格快速的过来拉住了门,“在里面呆着,不管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然后哐当一声,门被带上了。 门能打开,但到底只是拧开了一条缝隙朝外看。 严格下手有分寸,只是吓了对方一下。对方的手被按在桌子上,刀从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插过去,伤了皮肉,不至于伤了骨头。 疼是肯定疼的,但也仅限于手被划伤的疼痛。 他那跟杀人似的叫喊,一半是疼的,一半则是吓的。 尤其是睁开看见茶几上一摊子血,尖叫声更大。 严格就笑:“你说的对,我这出身是没资格跟人家叫板。但是吧,我今儿要是真把你的手指给剁了,你说你又能把我怎样?开除军籍?为了你叫那位公子哥去跟乔家说这事去?那咱就看看,咱俩谁的面子大……” “别!”关新缩了缩脖子,大喘了几口气,他觉得刚才这小子真都不是想剁他的手,而是想杀他,“是我不对……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战友父亲的伤能治好,但他弟弟那条胳膊是真废了。 这些公子哥,根本不知道考苦力吃饭的人废了一条胳膊意味着什么。 怎么解决? 砍了这家伙的胳膊也不能叫那孩子另外有一个人生。 严格抽出刀子,伸手摸了摸头,头上的半寸根根扎手啊。 他坐在关新对面的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这事不是我说想怎么解决……你回去问问能做主的……怎么解决你们来说……” 关新蹭一下站起来:“我能走……你可别后悔……” “想报仇啊。”严格嘴角翘起,“我还真好找不到机会要你一条胳膊……防卫过当好像是个不错的由头……我等着……” 关新蹭捂着手蹭一下的就窜出去了,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清宁才从里面出来。 面对这样的严格,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久久没有靠近。 严格讲手里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扔,抬手搓了搓脸,语气却轻柔了起来:“吓着你了?” 清宁复杂的看了严格一眼,到底经历过什么,才把那个站在阳光下笑的温暖如春阳的少年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说,她也不问。 走过去坐在他边上:“没有!”怎么可能这点事就吓住了,“那个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圈子就这么大,盆根错节,见过也不奇怪。”严格起身,拿着桌上的抽纸擦茶几上的血迹,“你去阳台上……我收拾……” 清宁取了垃圾桶过来,示意他把脏了纸巾扔进去。 严格看她:“真不怕?” 清宁白他:“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他是谁……” 严格一点一点把茶几收拾干净,连塑料袋一起收了打结扔到门口,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扔了。他回过头来看清宁,“你问了,就得说,我不会对你撒谎。但说了,你能不过问这事吧。这事不能往复杂了办。别把你爸妈牵扯进去……” 这话说的客气,但大致的意思就是:男人的事情就叫男人来解决,你别掺和。 是这个意思吧。 清宁点头,没坚持问。 她这脑子,见过的肯定是记得的。要是没记错,好像有一次在酒店碰见关同,关同正在教训的青年就是刚才那家伙。 关同是江水介绍给自己的,这位大哥人还不错。 码头的项目建的也不错。 他好像说过什么家门不幸叫你见笑之类的话,那也就是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