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被气的不轻,清远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了,从来没见过他爸发那么大的脾气。 林雨桐默默孩子的脑袋:“明儿周末,跟你姐带着老家的叔叔伯伯出门玩呗。” 清远点头,“好!我把相机带上。” 第二天姐弟俩去酒店接人,然后天安门,长城,故宫,这些个地方跑一跑转一转。又提前预定了烤鸭,带着去店里,吃一吃电视上能看到,但却没吃过的东西。到每个地方,就给照相,有自己单个的,也有三三两两合影的。姐弟俩一人一个相机,还忙不过来。 不过有时候是挺尴尬的。 比如在人多的地方高声说笑,言语间粗鄙带点骂腔,他们当玩笑,但却引的别人非常反感,用异样的眼神看。比如在饭桌上,吃个饭五魁首六六六,能吵的人家经理过来敲门,希望声音小一些。 他们倒是自得其乐,别人说了他们一笑就过了。 但俩孩子其实真觉得怪难堪的,把人送到酒店,人家那经理也找了,比如地毯给人烧出一很多个大小窟窿,然后被子铺在地上还罢了,上了还弄的很油腻。 清远就觉得这经理是故意找茬的,人家能有多脏,盖一晚被子都脏了? 这经理也挺委屈的,“你们还是叫大人来处理吧。真不是我们酒店的问题。他们去餐厅吃饭,要是没事,午饭跟晚饭能吃的接上了,就是不走。然后餐厅的一些菜老丢。比如油炸的花生米,红烧的鱼块,红烧的鸡块,菜添上了,别的客人还没吃呢,他们就都连盘子直接给倒进塑料袋里了……” “哪里来的塑料袋?”清远就问。谁出门还准备这东西? 这经理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们酒店服务员说,那一层的清洁车里的垃圾袋,每天都丢……” 清远:“……”真是不想说我跟这些人认识。 偷了人家色垃圾袋去偷拿自助餐里的肉食,然后拿回去不小心漏了又把油污了人家的被子。被子为啥在地上? 回去跟林雨桐一说,她就笑:“没啥稀奇的,睡不惯软床,还是硬炕睡起来舒服。” 所以肯定是睡地上了呗。 一个个的都抽烟,但是抽烟又没有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的习惯,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就把人家的地毯给烧着了。看见烧了之后估计心里不定怎么忐忑呢。没把被子弄起来估计就是想欲盖弥彰的。 怕叫他们赔毯子。 她问清宁:“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说了,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别让酒店叫破了。”清宁摇头,“反正最后咱们全都认了就是。拿钱取齐嘛。” 可等买好了卧铺票,把人一个个的都送上了火车,回酒店结账的时候,清宁才真的被刷新了认识。 酒店里的床单被罩毛巾浴巾这都不算,关键是酒店用的拖鞋牙刷牙膏,额外就多出了两百多。 这经理就笑:“给一次,他们就是脏了,坏了,各种的不能用。打电话叫客服给换。问原来的呢,就说从窗口扔出去了。我们也没法检查客人的行李……”反正就是额外用了很多。就这还没算十八个人顶是八十个人的进食量。 毕竟这玩意,是真不好算。 清远就说:“要是老家的人一年来一次,我得疯。”钱都是小事啊,丢不起这人。 清宁就说他:“还是日子不好过,等好过了,你叫人家拿人家还嫌累。” 日子真的那么艰难吗?他回去问他爸。 事实上,比想象的难过多了,只能说总体上来说,物质条件是丰富了一些。但要说真的多有钱,那真没那么夸张。 前几年,有养猪场饲料厂,是能带动一部分。但如今跟过去又不一样了。上班的能混个温饱,但日子越过,负担是越重。毕竟,人的要求又不一样了。那几年呢?是不饿死,能吃饱饭,一切都好。现在呢,家家肯定都吃的饱饱的,温饱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人吃饱了,要求的就又多了。那时候养孩子,是养活就行。现在呢?都是供着孩子念书。念的好这还罢了,念的不好,有的花钱送礼把孩子塞到好学校,交借读费,有的花钱叫孩子去外面读民办的学校,学费相比起他们的收入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的昂贵。毕业了没见回头子呢,又得花钱给孩子想办法安置工作,就跟老叶家似的,孩子毕业了,还有户口这一茬呢。一张口就是五千。半辈子的积蓄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半。孩子大了工作结婚是事,老人老了病了瞧病买药都是事。挣的不少,可花的也一样多。积蓄这种事,对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一个词而已。或许是有的,三五千一万的,这都算是日子好的。反正就是挣着花着,日子总得想办法往前过的。 更何况,以前的优势未必就是永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