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现在的状况。欠桐的钱最早的得是十几年前的了吧。 因为没利息,她都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还有金老二家的,自家也欠了不少。这真要是要债来了,那才真是没活路了。 平时要债要的狠了,大家都不免会说:把人逼的太狠! 可如今闹出这事来了,还是自家挑事的打着这借口上门催债这可咋办? 家里现在也就是几十块钱的家底子。 忍冬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当初就不该抱养这个扫把星。要不是这个扫把星,咱家的孩子说不得就浑浑全全的。”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闺女残疾儿子都不算个完整的人。 窗户根底下抱柴火的燕儿浑身一抖,更害怕了。 这要是这个家也没了,自己就真无家可归了。 她一个人坐在灶膛前面,看着火焰怔怔的出神。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清平和清宁俩背着书包从客车上下来,刚走到自家巷子口,就听见敏儿尖利的嗓音:“妈!妈!快来啊!看我姐咋了!叫不醒!” 清平脸都白了,不会是寻死了吧。 清宁皱眉,“不会!别瞎想。燕儿可不是那种人。” 不一时,就传来忍冬的哭嚎声,紧跟着就是敏儿从他们家窜出来,看见姐妹俩还瞪了一眼,然后骑着自行车朝街上跑,不知道是不是找大夫去了。 丁爱民家、韩彩儿家、刘保家,都急的往里面去。 清宁打发清平先回去,“我进去看看,看到底是咋了……” 然后真就溜进去了。 燕儿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谁叫都不醒。这个的那个的都去摸了摸,“有气啊!” 是不是魇住了? 正说着呢,燕儿直挺挺的坐起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跟清宁的视线对上之后,明显的缩了一下。 清宁挑眉,这是啥意思啊? 燕儿却看向韩彩儿:“你合该好命,命里三子……” 韩彩儿跟前夫有两个儿子,后来找了第二个,势必要找个干公的。就是有工作的那种公家人。去年刚给说了一个,是临县煤矿上的,斯文的戴着近视眼镜,身上带着工作证。反正瞧着挺体面的。娘家人都说这人不行,别弄的跟前头那一个一样,过不了几年。她非不,就看上对方是有工作的了。娘家哥一看,这不是个事,就说了:“你把家里的钱都存银行,存折我保管……”前头那妹夫别的不说,真给妹妹留下的钱不少。“咱这事留一手,万一结婚后对孩子不好呢。”韩彩儿就听了,行!存着叫娘家妈和哥哥保管着。不是自己亲自去,肯定是取不出来钱的。她也知道,他们这是防备着对方花言巧语从自己手里骗钱花。结果倒是没骗钱,不过却算是骗婚了。对方根本就是已经下岗了,以前有工作现在根本就没工作。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前两个老婆都给生了闺女,离婚的时候他就没要。都给孩子妈留下了。如今过来,先说要去做生意,结果韩彩儿不敢跟老娘和哥哥说,借了两千块他做生意给赔了。然后回来就说:干啥干?给谁干?连个儿子都没有给谁挣钱呢。没心劲。 韩彩儿一琢磨,就说再生一个吧。 现在都怀孕八个月了,快生了。 前面有俩儿子,这燕儿的意思,就是说着肚子里怀的还是个儿子。 韩彩儿就一惊:“这是开了天眼了!” 如今人家医院都不给说男女了,她还是找了熟人花了钱,人家才肯说的,没错,肚子里的这个就是儿子。不是就不会生了。 韩彩儿见大家都看她,她才摸着肚子,“我肚子里这个叫人家看了,就是儿子。回来我谁也没说……” 清宁不信开天眼,她看了看韩彩儿手里拿着的针线活,是正给孩子做的虎头鞋。 男孩的是虎头鞋,女孩的一般都是猫头的。 以前老太活着的时候没少嘀咕乡下的一些习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