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是太容易。” 林雨桐挂了电话,结果电话刚放下又响了,是林玉珑打来的。 她以为是叫自己想办法捞人的,结果林玉珑却道:“二姐,别出头。我哥被戴进去,是我跟我姐俩商量好的,叫我姐夫在市里请了人帮忙,顺道的把我哥弄进去受点教训的。您知道这段时间他输了多少?七千!整整七千!要债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都闹到我单位了。这回关进去,没半年别想出来。” 你们想教训你家兄弟,可把何小婉给搭进去了。 这话跟他也说不着。林雨桐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撂了。 对何小婉的事,林雨桐得看老三是怎么想的。 也是怪了,叫在县城上班不上,非得回去,说是照看果园去。秋里忙的顾不上打牌,农闲了得空了,就给跌进去了。 老三没找林雨桐,找四爷去了,“人总得先弄出来。”钱的事倒是好办。 四爷就说他:“自己的老婆得自己管住了。这么着过日子,终归不是办法。” 老三说:“那你说我咋办?桐给安排的,就是去边上的厂子,做质检员,看一箱箱的货又哪个外包装不合格。一个月八十,再加上餐补还有福利,一个月下来没有一百也差不多。这活轻松的很,她不干啊!非回家去,说果园如今得当回事,这明年果汁厂就建好了,果木管不好没产量卖不上钱。那我说行啊,回家嘛。就是想打麻将,跟周围的老太太小媳妇的打着玩呗。就是天天输,一点也输不到两块钱。能咋的?咋就这么胆大,敢借高利贷了?” 一个女人在派出所呆着,确实不是事。 四爷回来跟林雨桐说了老三的意思,林雨桐又说了这里面林家的作用,如此一来,倒是把何小婉弄出来不是大问题。可紧跟着,林玉奇只怕能恨死林雨桐了,真不是亲弟弟就不管了,都能把妯娌捞出去,就把弟弟捞不出去了。 林雨桐只能打电话给林玉珑,把自己的难处说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这不能关一个放一个吧。” 林玉珑就说了:“放这个,是因为金三哥有钱赎自己的老婆。他出不了,是他媳妇没钱赎他。我都不出钱,二姐你跟大姐就更没这个义务了,他要怨,也是怨我。没事!等出来了,我跟他细说……” 那成吧。 老三花了两千块罚金,把人给捞出来了。 这还不算高利贷三千七。 老三说何小婉:“我这出去辛辛苦苦的一年,啥也没落下,你全给霍霍进去了。我上辈子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 何小婉心疼的直抽抽,低着头没言语。 老三就说:“咱是这,我哥我弟我妹都在,去二哥家,把你弟你妈也都叫来,咱坐在一块,把这事说一说。看咱这日子还能过不能。你要是能好好过,咱就过。不能过,你看谁家能容你这么作,你跟谁过去!” 林雨桐知道,他这是吓唬何小婉呢。 要真诚心不想过,就不会费心收拾着烂摊子。 何家妈来了,何小弟没来。老三就说了:“妈!叫小山来吧。他好面子,觉得他姐给她丢人了。那这再丢人,也是他姐,谁让他摊上了呢。” 何家妈那真是一张脸憋的通红,是够丢人现眼的。 何小弟进门谁也不叫,往房间门口一靠,全程黑着脸。 老三就说了:“小婉说,我欠了何家的。那几年也确实是,没有妈和小舅子的帮忙,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弄不过来。我哥我弟也肯定帮了,但他们是为了我的,你们是为了小婉的,这我心里都有数。” 何小弟就说:“也不能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上不了学……” “一码归一码……”老三就说:“当年何家没嫌弃我家穷,我家兄弟多,我上面的老人多,把闺女嫁给我。我帮她养家,她给我生儿育女,要真算起来,这就没法算了,算计的太清楚,一点人情味也没了。可后来我出事了,何家没跟小婉说半句孬话,叫小婉带着孩子等我出来,帮着照看她们娘儿三个,这份情那我得记着。小婉说小山要买房子,我说我给买。有能力了,那叫自家人过的舒服自在点,是应当的。也别说借不借,还人情不还人情的话。”他说着就问丈母娘,“妈,您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能叫你出钱。”何家妈连连摆手,“小婉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从来说话不过脑子,咋爽快她咋说,你不欠何家啥?当年你没把我们当外人,出事了,我能把你当外人吗?不能啊!女婿顶半子,儿子出事了,当妈的能搁在后台拆台吗?不能!老三啊!这事是小婉不对!”说着,就起身,一巴掌拍在何小婉的脊背上:“有好日子不过,你就作!啥好的不学,你就学孬的!以后你就跟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