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办公室得多大,还得大声敲才能听见。 结果大声的结果就是门哐当一声打开了,出现头发乱七八糟,眼镜随便挂着的老头子秦国。一副被打搅睡眠的样子暴躁急了:“干嘛!”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秦老师。”林雨桐笑眯眯的叫了一声。 这位揉揉眼睛,只睁开一只,“闺女啊,认识字不?我给的册子看得懂吗?理解的了吗?” 林雨桐点头,“真有事!不找您不行,这不恰好给找见了吗?” 秦国也是无奈的很:“没睡醒,有问题明儿赶早。明天凌晨三点过来,我跟你讲讲……” 我这上课时间啊!还能更奇葩吗? 林雨桐觉得与其半夜过来问他,真不如自己慢慢的琢磨去,“我就是想问问,您手里有咱们学校的大专进修指标没?” “闲的你啊!”小老头这回是真醒了,虽然到了研究生这一步吧,老师跟学生的关系很亲密,这一个个的按照过去的说法,都能被叫做内门弟子了。但这才见过一面,这么不客气的把自己叫起来就为了要走后门的架势,还是头一次碰到,“我这都是啥运气,咋就收了你们三个学生。”说着又问林雨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收你吗?你省心啊孩子!你看,自己能学,没我啥事!多好!可你这不对啊!” “我以后尽量叫您省心一些,成不?这次真的要紧。”林雨桐脸上堆满笑意,细看大概还有点谄媚。 小老头哼哼就笑:“一个名额,还大专的?本科的我都有。不过我看你怪清闲的,这么着吧,我这里缺个助教,明儿给你报上去,你去函授班那边,替我上课去。讲义每天早上从办公室的门口拿。要是再敢过来吵我,你给我等着……” 说着,哐当一声,门又关上了。 得了!知道了!这位是个夜猫子。习惯晚上干活白天睡。 就这生活习惯,是怎么成了大学教授,还允许收研究生的。 正愣着呢,然后门打开了,从里面赛出一沓子东西出来。 拿起来一看,是整个学期函授班那边的教义,最上面的是一张白条,上面写着:给持此条的人批大专进修名额一个。署名:秦国。凭条有效期:永久。 这个作风啊。 林雨桐默默收拾好,悄悄的下楼了。敢这么牛的人一定是有牛的资本的。这导师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拿到名额了,事情就简单了。去进修学院直接换了一张报名表,就行了。只不过多了个差事,每天得去函授班给过来读函授的上两节课。 等那张叔和张婶周末带着小儿子来拜访了,四爷就知道事情成了。 张叔说了:“我就给我在老部队的老部下写了一封信,是一封检讨信,作为一个老兵,曾经犯了错误,就是要认的。” 信上把他怎么征兵,怎么招手了老战友的儿子。在特殊年代,老战友是怎么被威胁的,都一一写在上面。为了保护战友,默许了冒名顶替的事。如今时过境迁了,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难安,对不住部队的培养,对不住领导的信任等等。 然后就算是他默许了,如今对他又有什么影响呢。 第一,那是在特殊年代。第二,那是在保护战友。要不然金家死的可就不止是一个金西敏了。第三,他复员了,而且如今已经退休了。 即便错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那个金满川,也就是后来更名为郑有粮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犯错了。这都不是犯错,这是犯罪。 别的处罚就不说了,但这至少不能再享受复员军人的福利政策了。 如果不能享受这个福利政策,他的工作就不能再有了。不是转业军人,凭啥给你安排工作。 就是这么一种关系。 四爷估摸着,郑有粮老丈人那边能使上劲,处罚估计是别想了,但是还想在法院这样的地方呆着,那是休想。 这也就行了。 他说了不少客气话,才又问起张家这个小儿子的事。 那边一说学畜牧的,今年刚毕业。 林雨桐就说:“那还是真巧了,我导师那边有大专的进修名额,要不然进修两年啊?” 张叔就觉得这两口子是真会办事。这脑子这眼力见,真想不明白金西敏老实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皆大欢喜的局面。 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