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干的活计。他媳妇娘家那边,虽然还贴补着呢,但何家的二女儿也嫁出去了,两个女儿补贴着,压力减了一半。有了孩子了,老三媳妇也知道往家里搂了。瞧着出去晃悠的时间倒是少了。 老四两口子本该是最滋润最悠闲的,结果呢?两人不知道跟谁较劲,小时候没学上,现在孩子都快要上学了,他俩倒是较劲着要上学了。这个考试那个考试,今儿报名明儿考试的,她也闹不懂这是啥考试,怎么一年到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几个儿子算下来,只有老五真的是干的傻出力气还挣不来的钱的活。 能怪谁? 他二哥说跟着我种瓜吧,比你种粮食强。他不,就听他媳妇的。 他三哥说跟着我装卸车,按着吨位给你算钱。他不,他媳妇说了,庄稼不能丢。反正你不种,我又不会种。 他四哥说你把那养猪场养鸡场的粪都承包下来,给人家点钱,完了你只往出卖粪肥。这些都是你四嫂管着的,松松手的事,你就把钱赚了。他不,他媳妇说了,你那四哥四嫂可精明了,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当爹妈能咋说呢?都说鬼迷心窍,这还真是。不就是好看一点吗?为这个的真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家里剩下她跟老五媳妇,老五媳妇又耷拉着脸坐在炕上也不说话。已经会看脸色的清平就很拘谨,她自然就把孩子包裹严实,然后带出来了。把空间给那死人脸留着去了。 白天林雨桐和四爷都不在家的。俩人带俩孩子都挺自由的。还都能相互换一把手歇着睡一睡。晚上怕孩子冷,带出去路上孩子受罪。干脆就把清平留在老四这边。 “不打搅你们看书?”金大婶要走的时候还问了一声。 你都把孩子哄的睡着了,还打搅啥啊? 大晚上的,老两口说什么也不肯住在这边两个儿子家,溜达着回去了。回去之后壁炉里就剩下没有燃尽的灰烬了,柴没添,炕也没烧。 金老头叹,跟这样的儿子跟儿媳妇过,过的这叫啥日子。 过日子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却说四爷和林雨桐,自从十月份考完试,两人就没打算报考十二月份的这次。毕竟挑课程都是挑选好学的,越往后考起来就越是艰难。所以相对的,需要更长的学习时间。 过了太多繁忙的日子,如今的节奏放缓一些也没关系,反正一辈子还有很长。 没事了两人靠在一起听听音乐,低声说一些过去的事。 今儿风大,带着呼哨。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很是有些响动。 见孩子不安的皱皱眉头,四爷伸手拍了拍。紧跟着将舒缓的音乐也关了,再听外面,就不只是风声雪声了,好像还有人的呼喊声。 “怎么了?”林雨桐一下子就坐直了,外面这动静好像有点不对。 四爷把军大衣裹在身上就出去,“你别出去……” 门一开,雪呼啦啦的就被风卷了进来。林雨桐跟紧拿被子把俩孩子又虚着遮挡了一下。 四爷出去见老小太的屋子灯亮着,就喊了一声:“奶,睡吧,我在外面呢。” 然后紧跟着,灯灭了。 四爷开了门,见老二已经站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了,手里开着手电,朝丁爱民家照呢。 不大工夫,几家的男人都出来了。刘成、刘保、还有不怎么常回来的邱成。 五个男人凑一堆,邱成挨个给递了烟,又给都点上,才扬起下巴朝那边示意了一下,“怎么了?那是啥动静的?” 踢里哐啷的一阵响,夹杂着不少人的喊叫声。 金老二又把手电筒打开,光照了过去,就见雪地里,乱七八糟的脚印一大片。他家院子是没有院墙的,连院子里都是乱糟糟的脚印。 这屋里到底是进去了多少人啊? 不等几人说出个什么,丁家就有动静了,两个人押着一个人的队形,从里面给出来了。一溜一串的往出走。四爷数了一下,被押着的一共十二个人。 走在最后的那个明显是领导的,四爷认识。派出所的副所长,常往公社走动的。 四爷主动过去打招呼:“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你们在工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