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皇子机会是均等的。阿玛就算是有野心也不为过。 可如今呢?三个嫡子在那里立着呢。虽然年纪小,但瞧着都康健且聪明。 而皇阿玛本身瞧着,反倒像是越活越年轻了,跟三伯五叔年纪上不差什么,但愣是瞧着比十三叔十四叔都年轻。这可是长寿之相啊! 真要是这样? 真要是这样,自己连最后那一丁点的渺茫的希望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自从被皇祖父带进宫抚养,他就知道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怎么个不一样法,他是懵懂的。直到先帝驾崩,而坐上龙椅的是自己的阿玛,那一刻他好似懂了。他是皇玛法亲自选定的人。 不光他自己这么想,很多人都这么想。 可是后来呢?后来发现皇阿玛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凭什么呢? 自己哪里不能叫皇阿玛满意了? 就因为一些想法跟皇阿玛不一样?可皇阿玛跟皇祖父的想法就一样了?如今不是一样挺好的。 他想过改变,想过迎合,想过顺着皇阿玛的思路走。 可即便这样,又如何呢? 先帝时期的夺嫡之争,皇阿玛不会再叫重演的。有嫡子的情况下,不会考虑到自己的。 除非……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转头对富察氏道:“睡吧。你想多了……” 想多了吗? 并没有吧。 富察氏深吸一口气,到底躺下了,只是在闭上眼睛之前又说了一句好似无关紧要的话,她说:“白莲教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去办的?办的可真不错,说是将根子拔了也不为过吧……” 谁去办的? 弘历知道,那是皇后去办的。那段时间进宫请安,根本就没见过皇后的面。等再见到皇后的时候,朝廷已经撒下大网到处抓捕白莲教贼首了。 那这就不用猜了,常进出宫闱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不光说明万岁爷对皇后的信任,更说明皇后的手段的确了得。 福晋说这个,其实是想告诫自己,哪怕没有皇阿玛,有这样的皇后,难保不是下一个孝庄太后。 他的心思一点一点沉淀下来,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缓缓的闭上眼睛。 富察氏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翻个身合眼就睡着了。 关于这个话题,夫妻俩都没有再提起过。富察氏将夏氏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交给亲信的嬷嬷先照看,对外只说是富察格格生的,连生辰八字一并都改了。 这个倒是没几个人怀疑的。 谁家小老婆怀孕也不会闹的人尽皆知的。都是等生下来了,要办洗三办满月抓周了,主家发了请柬了,那外人才知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谁管人家这个。 就是女人家的八卦心重,也不会刻意去打听人家后院的隐私。家家都有不能对外说的事,比如通房丫头生的孩子,往往记在主子名下的,这样的事可也不少。 只要治家治的严,不会有什么风声的。 高氏为了这个倒是想跟弘历闹的,可最近这位爷身上的气压有点低,她也不敢冒头。 倒是富察氏,趁机弹压了高氏叫她闭门思过,这边又叫了魏氏,“你是个聪明的。你最好永远的聪明下去。” 魏氏低着头,瞧着还没怎么长成的样子,整个人跟纸片一样风一吹就倒。她此刻跪着,从动作到语气都恭敬的很,“福晋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话一顿,低声道:“奴婢恍惚听见吴公公跟爷说什么就约在今晚,西江楼还是什么地方,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今晚?西江楼? 约了什么人呢?会不会跟那晚谈的事情有关呢? 西江楼不在内城,却是外城一处很有名的酒楼。它还有个别称就八两八,就是最低消费不到八两八这里就不接待。 八两八可不是个小数目,够小康之家过活小半年的了。 富察氏带着围帽,早早的就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