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手里却没闲着。卷巴卷巴把那张画给卷起来了。 十福晋白眼一翻,那谁知道你们干嘛用皇后的脸画了一张男身的画呢。怪的着我吗?怕他揪住一点不对的地方就没完没了的嘚吧,她先发制人,“九爷到底什么意思?这可怎么查?” 是呢!到底是个啥意思呢? 十爷被十福晋带着跳过了那个话题,眉头却紧跟着皱起来了,“九哥说九嫂为了生意下江南了,难不成皇后也跑了?” 皇后跑了这种想法本身就很不靠谱,别忘了那边还有四个小崽子,能离了亲妈了?再说了,就老四那性子,能叫自家老婆去?就算有要紧的事,那也是他冲在头里的,没道理叫皇后这么千里迢迢的……这边这么想着,但心里又不得不去考虑另一个问题,就是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呢?真要是老四打发皇后办密实去了呢? 那可不行,得赶紧得给九哥去信。别一头给撞上去。 这么一想,也顾不得跟福晋掐了,将画像往咯吱窝里一夹,急急忙忙就往书房而去。 十福晋哼笑一声,往床上一躺,然后胳膊腿伸开,四仰八叉的,觉得一个人霸占一张床的感觉真爽。 十爷在书房里是奋笔疾书,刚写好书信,准备叫人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下面的人来报,“园子里来人了!悄悄来的。” 十爷吓的不轻,赶紧将人请进来。 来的竟然是苏培盛,“十爷安。” 你这奴才都来了,我还安个屁啊。 十爷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万岁爷召见?” “那倒是没有。”苏培盛说着就往书桌上一瞧,就笑,“万岁爷听说您得了一副好画,这不,巴巴的打发奴才来,想借过去观赏观赏。您看?” 我看啥啊我看!皇上要的东西谁敢不给? 他直接拿起来塞过去,“正想着明儿给万岁爷送过去呢。”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老四。 苏培盛接过画,往墨迹还没干的信纸上瞅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在九爷以为这封信也保不住的时候,这奴才一笑,十分恭敬的道:“那老奴就告退了。” 十爷前脚叫人出去送苏培盛,后脚就又打发人,“从后门出去,赶紧将信给九爷送去。”夜里不宵禁就是好,这进进出出的,都不用盘查了。 不用盘查就真不知道有哪些人进出吗? 要是这样,十四爷这九门提督也甭干了。 先是老九出城了,紧跟着又送信给老十。然后苏培盛从园子里回来了,这边还没出城呢,老十的人就急着要出城。 这是有事啊!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道理,十四爷太懂了。在值房合衣躺着,闭着眼听消息。 心说这是闹什么呢?烦不烦啊!老九不就在城外吗?怎么还一趟一趟的送信呢。 他们这些兄弟没有旨意是不能出京的,因此他压根就没想过老九不在城外。 他打发人跟着,半夜了人来回来回禀,说是那送信的出了城没二里,就碰上了九爷府取信的两个人。一个人拿了信赶紧送去了,一个人陪着十爷府的信差在城外的酒馆喝酒呢。 十四爷猛的就睁开眼睛。这老十果然不靠谱,用的人也十分不靠谱。哪有送信的不见正主半路上就把信给了人呢。万一这要不是老九府上的人呢?万一这信落到别人的手里呢?再万一这信里有别的什么不能叫别人知道的事呢。这不是擎等着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呢吗? 不行! 这事得给老十提个醒去。 结果还没出门呢,园子里有人来了,捎了万岁爷的话,“……守好门户就行,别的事别多管……” 得!十四心里明白了,老十给老九的那封信被老四的人从中间给截胡了。就连自己知道这事人家也知道了,这不,叫人给自己传话来了,意思就一个,那就是别多管闲事。 吓的老十四心肝都乱颤了,这是有大事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