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从娘家带来的……” “奴婢也有娘家……”高氏能委屈死,别的什么都能忍,但这个真忍不了了,她眼泪直掉,晃着弘历的袖子,“那奴婢也能总娘家带吗?” 吴书来在外面听着,心里撇撇嘴,这高氏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这会子怎么犯蠢了。阿哥爷都说了,‘爱怎么着怎么着’‘福晋都是从娘家带的’。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就是叫你们找娘家要去呢。还问?问出来叫阿哥爷怎么说?说你们去吧?那面子往哪里搁嘛。 果然就听见里面冷冷的一声哼,然后撂了两个字——随便! 随便就随便!随便我也要换了这玩意。 这么来来去去的换,本来没事的事,结果那些破烂家具搬进搬出的,到底是传了出来。 人家不说弘历败家挣不来银子,反说富察氏不会当家苛待妾室。 反正话传的不好听,然后弘历就带着富察氏到城外住了,散散心。他在园子外面是没有宅子的。所以住的是富察家的。富察家家大业大,他们只一家就占了一大片。然后内部在分,哪块是哪个房头的,分的特别清楚。富察氏老子娘带着兄弟都去了察哈尔的任上,所以这宅子是空着的。有老仆打扫,住进去很方便。 所以其实弘历如今吃的是软饭。吃穿用度都是富察氏的。 林雨桐这么一问,说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弘历别的表情没有,就只脸红了。 怎么说啊?说住在老丈人家?笑掉人的大牙了。 富察氏见他不说话,只得道:“回皇额娘的话,是儿媳想出来散散……”说着朝从里面出来的四小只看了一眼,眼里带着羡慕。好像是为了没孩子而心情不怎么顺畅的样子一般。 四小只会走了,也走的稳的很。因着跟弘时弘昼两口子熟悉,蹭蹭蹭的就跑过去,由着他们逗弄。 林雨桐只笑看着,也不去管。跟富察氏说起叫她宽心的话,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人家爱住哪里住哪里去。搁在现在弘历这个身份住媳妇家确实是怪怪的。但后世女婿在岳家过日子的多了去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脸又说弘昼,“这么大的雪,这两天别往出跑了。路上不好走。” 其实也没那么难走。园子到京城的路好走的不得了。专人在修补,专人打扫,路上的客栈饭庄临时打尖的客栈把一路两行都铺排满了。不过皇额娘这么长时间没回宫了,压根局不知道而已。 他细细的跟林雨桐说外面的事,“……别看人家小生意,可那心思用到了,一样赚银子。当初这条路的两边各十米进深,全都交给浙江商会去经营了。人家承诺的,路归他们管。您是没见现在,不管是什么天气,路都清扫的干干净净。那两边的店铺,全都是浙江商人的……” 林雨桐暗暗点头,“所以说啊,这世上不是没生意做,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 弘昼深以为然,弘历又觉得不自在了。 得了!一看弘历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话题又不能聊了。那边董鄂氏逗弄圈在弘昼怀里的弘暧和弘畅,“……下雪了……着急想出去了……”这俩小子手指着外面一个劲的‘去去去’,在屋里待不住,她就笑,“……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弘时白眼翻她,“人家枕着馒头睡,咱们家……呵呵……” 林雨桐就笑:“暖棚塌了?” 弘时一直冬天在种菜,这成了他府上的主要经济来源。如今算是遇上灾年了,他感叹,“要说起来,还是庄稼人最苦。旱涝不保收。靠天吃饭……可天有不测风云啊……” 所以才说,任重而道远嘛。 这个话题沉重的很,眼看吃早膳了,偏偏说这个。董鄂氏悄悄瞪了弘时一眼,没看见皇额娘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吗。她转移话题,笑道:“……横竖咱们家今年不指着那点地了,九婶前儿才给我捎话,说是年底该分红了,今年这一股也不知道能分多少……” 董鄂氏入股的其实是羊毛纺织,利润也是相当不错的。 吴扎库氏就搭话,“赶明儿三嫂带我去见见九婶,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银子……” 弘昼就蹬吴扎库氏,爷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