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号,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敢给老子在外面闯祸捅娄子的?如今知道了始末,自己的冤屈刚要沉雪了,结果上下嘴皮子一碰,合着自己又错了。这孩子别的没学会,将他阿玛的浑赖劲学了十足十,马上往地上一躺,杀猪似得嚎,还不干嚎,人家是边哭边唱,“额娘啊……咱走吧……我跟额娘去骑马牧羊去……这家里没咱们娘量待的地方了……” 十福晋喘着气出来,瞪着十爷。 “都是你惯的!”夫妻两异口同声,相互指责对方。 十爷觉得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是跟着福晋学的。 十福晋觉得这撒泼耍赖的无赖样是跟他阿玛学的。 反正就是没学好就是了。 于是悲催的孩子从单打变成混合双打,好长时间都不敢出来露面了。 正说这几个孩子呢,苏培盛就进来了,说是弘旺进宫请安了。 弘旺是昨儿晚上到家的,递了牌子进来,四爷叫他好好的在府里歇一晚上再来。这不一大早,则孩子就来了。 四爷只得起身,穿着睡衣散着头发却不见外的叫弘旺进来。 这一进来,双方都愣住了。弘旺吃惊于帝后二人如今的状态,皇上是一身白色的中衣,脚上趿着一双浅口的棉鞋,辫子还没梳起来,随意的披散着垂在腰间。皇后是白底金花的小棉袄,下身不是裙子,就是贫寒人家女人穿的那种大棉裤。只是人家的裤脚是绑着的,皇后的却是散着的,脚上一双绣花拖鞋,时隐时现的。头上倒是利索了,也只挽了起来,用木簪子簪了。 而四爷和林雨桐愣住的是,弘旺脸上带着伤,而且是新伤,左边脸颊上有一道血口子,从左眼眼角一直往下,醒目的很。 “怎么弄的?”处于做大夫的习惯,林雨桐就直接过去了,用手扶了弘旺的下巴将他的左脸转个方向对准有光的地方好叫自己能看清楚些,“怎么伤成这样了还没用药?” 弘旺嘴巴抿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四爷过来瞧了瞧,就叫苏培盛叫太医,“伤了脸了,留疤可怎么好?” 林雨桐先拿了药叫弘旺坐过去亲自给擦了,见着孩子倔强,到底是没有再问。其实也不用问,别人哪里敢伤他?皇家的孩子,都是有先生教导的。即便是错了,先生罚的也是身边的陪读,武师傅罚的是身边的哈哈珠子,就是八爷打,身上皮糙肉厚的地方多了,万万不会打到脸上的。再说了,八爷可不是那种动手教育孩子的人。 那这只能是八福晋打的。看这伤口,应该是女人受伤的甲套给划出来的。 见药擦在伤口上,这孩子疼的直往后缩,林雨桐到底忍不住,“你这孩子看着机灵,怎么这么实心眼呢。小棒受大棒走的道理都不明白。”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就跑啊。哪有傻傻的等着挨打的? 弘旺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谁又能想到嫡额娘三两句话还没问完,扬起手就给了这一巴掌。 林雨桐看四爷,这可怎么整? 要是八福晋老这么下去,好好的孩子非得整出病来不可。这是打孩子吗?这是打四爷和自己的脸呢。 四爷沉了脸,吩咐苏培盛,“传老八来。” 弘旺顿时就急了,“阿玛他不知道。”昨晚阿玛回来的晚了,叫人叫自己过去,可脸上有伤,过去了福晋一定会以为自己诚心跟阿玛告状的。因此推说累了就没过去。一大早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见阿玛,这才进宫来了。 四爷点了点弘旺,轻哼一声转到内室梳洗去了。林雨桐带着弘旺在外间,等着太医过来叫太医瞧了。 八爷接到进宫的旨意的时候,正在贵荣堂给惠太妃请安呢。 “惠额娘……”八爷起身,“那儿子先进宫了,回来陪您用膳。” 惠太妃将手往下压了压,“也不在乎这一盏茶的功夫。”说着,就指了指椅子,“知道为什么宣你进宫吗?” 八爷还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