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方本子,发皱的第一页已经没有了,这就是说留下来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将本子随手往车后座一扔,见何卫华的样子就道:“你好好看车,找什么呢?” “我刚才掏东西将裤兜里的其他东西给带出来了……”何卫华看了一眼路,重新又低头做出一副寻找的样子。 于晓曼眼睛微微一眯:“什么东西这么要紧?你这是连命都不要了,好好开车!” “这东西是胡长官……”何卫华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没什么,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明天再找也一样。” 于晓曼不知道何卫华是故意做戏还是其他,改明查证一番也就是了。于是,她越发的漫不经心起来,“哼!神秘兮兮的!我还不乐意知道呢。” 何卫华朝于晓曼笑,知道她不完全相信,就道:“男人用的,不能被人知道的,你猜猜是什么?” 于晓曼眼珠子一转,“鬼晓得是什么?” 何卫华哈哈就笑,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而林雨桐在四爷进来之后,就指了指纸篓子。四爷将纸片捡起来,就见林雨桐有拿出一个空白的处方纸来,然后拿出笔,递给四爷。 四爷一瞧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位何医生刚在撕下方子的时候将第二页的空白纸也故意给撕下来了。这第二页上还留着印记,只要按这个印记描摹好,就能以假乱真。于是两人合作,林雨桐将先撕烂的那张带着字迹的纸拼凑在一起,而四爷将空白的描摹好,然后又撕成几片扔回纸篓子里。 做完这一切,四爷示意林雨桐先将可能有消息的第一页拼凑起来的纸片收起来,然后指了指楼下,“该吃晚饭了,下去吃吧。也别老躺着。” 林雨桐马上就起身,披了大衣就下去了。刚下楼,就见有下人拿着拖把上楼去了。她知道,他们是冲着那纸片去的。 可真是够谨慎的。 坐在饭桌上,结巴笑道:“好点了?” 四爷就笑:“病最怕大夫,不用吃药,一见大夫就好。她这么大个人了,跟孩子似得。”有些孩子是这样的,发烧了感冒了肚子疼了,要死要活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只要一进医院的门,医生一摸,这什么症状都没了。 结巴跟着笑了笑,“就这你也得小心照顾着。” 四爷应了,两人挨得近,就听四爷低声道:“等晚上十二点……” 结巴不解,四爷又说了两个字,“迷药!” 这话他懂了。结巴对林雨桐的水平绝对信得过,她说有迷药能迷晕这伙子人,那一定是能做到的。 晚饭吃了,四爷和林雨桐就开始散步,在屋里转,在院子里转,转了半个小时,才算完。上楼前,林雨桐对结巴点点头,示意他万事俱备,然后施施然就走了上去。 大厅里的钟准点报时,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楼下的众人都醒了。结巴指了指那钟,“叫他暂时停摆。” 身后的小伙子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知道!您放心,我们在下面守着。” 结巴还是谨慎的将这院子里没一个下人都看了一遍,确定他们都昏睡过去了,这才转身上了楼。四爷指了指拐角的花盆,“搬来看看。” 结巴点头,将花盆搬开,就见花盆当着的墙壁上,有一块是明显松动的。他将这暗门打开,就见狭窄的过道里睡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人是在监听卧室的动静。 他将暗门还原,这才跟着四爷进了卧室。 林雨桐将拼凑好的方子和蜡丸放在桌子上。 “两个?”结巴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林雨桐指了指蜡丸,“这是那个医生给的。”又指了指方子,将猜测告诉了两人,“这个医生是咱们的人,他应该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发现了问题而不揭穿,顺势而为替于晓曼遮掩,临走了还多撕了一页纸下来,这肯定是预料到方子会被人查看的。也不知道最开始这两个互不知道身份的人是怎么凑在一起完成这个消息传递的工作的。 这样的情况结巴根本没有想到,“也好……两个消息……相互对照……也好知道准确性……到底有多高……” 蜡丸打开,小小的字条上写着特别小的字,结巴大概的看了一遍,然后就递给四爷。林雨桐已经将纸片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红色字体也浮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