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牺牲更多人的。” 结巴笑了笑,随即神色就郑重起来,“我是考虑着,咱们的药厂要不要搬迁?” “搬迁?”林雨桐皱眉,“你还是不放心?” “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结巴点了一支烟,“我习惯……留后手……” 林雨桐叹了一声,“也好!要搬就搬吧。只是这地方……” “这事我跟……凯文兄商量……”结巴站起来,跟四爷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又出去了。 这事过了半个月,眼看就过年了,结果半夜一声爆炸声响起,林雨桐一下子就睁开眼,先把已经醒了的常胜抱在怀里,“别怕!” “我不怕!”常胜摇摇头,又拍了拍林雨桐的胳膊,“妈妈也别怕……” 四爷披着衣服出去,扬声问外面:“哪个方向出事了?” 钟山在外面应了一声:“看着像是药厂的方向。” “还真叫结巴给料到了。”四爷进来就钻进被窝,拉着林雨桐赶紧睡,“人员和东西都撤离了。那药厂里白天也就是一个班的战士扮成职工来来去去的。晚上他们都在厂区外围,肯定出不了事。” 林雨桐抱着孩子将被子拉了拉,“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药厂,藏的再压实也暴露了。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汪系和倭国特务倒是跟着他们嗅出了味道。” 四爷这才道:“所以,如今这场运动也是及时的,虽说矫枉过正,但是隐藏在内部的人破坏力确实不可小觑,宁肯现在自己人受点委屈……”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光是这一年里,据说是抓到了一千多个特务,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有被冤枉的,但也肯定不是全都是冤枉的。 过年了,年三十的这一天,杨子回来了。 挺突然的。 “大姐!”警卫认得杨子,利索的放他进来了。 林雨桐正在喂猪,回头一瞧,手里的盆子差点扔出去,“杨子?”这个胡子拉碴的小伙子是杨子? 杨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没办法,人家笑话我小白脸。” “快进屋!”林雨桐拉着杨子往里面走,“你这怎么从前线回来了?” “换防了。”杨子深吸一口气,“南泥弯那边抽调离开,又将我们调回来修整。边劳动边修整。” 四爷从书房出来,“如此也好,省的你姐跟着你们悬心。” 杨子刚叫了一声姐夫,就被溜达着出来的常胜吸引了,“我的大外甥……常胜!我上次走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现在都这么大了?跟大哥长的也太像了。” 常胜嘻嘻笑:“二舅!” “哎呦!小子,怎么认出我的?”杨子伸手将常胜举起来。 “我的名字是二舅取的。”常胜不认生,“二舅你打胜仗了没?” “打了呀,怎么会不打胜仗呢?”杨子稀罕的不得了,扭脸跟四爷说,“这怎么跟变戏法似得,大变活人啊!一眨眼这才几年,就小大人似得会跟人寒暄着说话而来。”还挺会找话题聊的。 四爷叫杨子坐下,林雨桐那边提了热帕子过来叫他擦脸,“虽然还是瘦,但看着健壮了。” 杨子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能不瘦吗?后方自给自足还好点,前线吧,基本是吃不饱的。要是能有缴获,日子还好过点,要是没有,那可真是遭罪了。” 后方的粮食很难按时按量的送往前线,到处都是封锁,所以前线的状况,是很不艰难。 林雨桐二话不说,转身就将灶火捅开,“我给你下点挂面。” 几年不见细粮的样子一个人干掉了三斤,“从来不知道面条也这么香。” 常胜看的眼泪汪汪的,把他的柿饼拿出来塞给杨子,“二舅你吃吧。” 杨子的心瞬间就化成了水了。 四爷把杨子留下来,“晚上住下吧。有些事也要跟你说一声的。” 是杏子的事。 林雨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杨子却没多想,到钟山他们宿舍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晚上等常胜睡了,三个大人才盘腿坐在炕上。 林雨桐就把杏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杨子听,“……这事,我也有责任,作为大姐,我没看护好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