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一条裤子,你说着夏天能不穿上衣,难不成还能不穿裤子。可不都是这样,脏了就去河里洗,白天呢,洗了裤子晾在岸边,人在水里泡着等裤子六七成干了再上来穿上。晚上这么一洗,先穿着湿裤子回来,晚上晾在外面等明早差不多就干个七八成了。” “那这要是赶上紧急集合……”林雨桐将湿裤子搭在外面的灶台边上,回来才继续道:“都穿着湿裤子走?”这到人老了,一个个的都得坐下病来。 四爷理所当然的道:“那不这样还能怎样?光着屁股跑?”他利索的上炕,“所以说,才急着成立自己的纺织厂。我最近可能有点忙,顾不上孩子了。没有设备,用最原始的设备改造,得费些功夫。” 所以,林雨桐不得不上班带着常胜。叫钱妮带着孩子在一边玩,她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方云不止一次的提过,叫林雨桐把孩子放到宝育院去,可林雨桐哪里舍得?克服克服日子也就过去了。如今的宝育院可不在言安,而在安保县。离着言安可有不短的距离呢。想要见孩子一面,半年都难。之前孩子没满周岁还能雇个保姆,现在孩子过了周岁了,还这样就有点不合适了。只能是钱妮这么给搭把手。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想睡就要睡饿了就要吃的年纪,常不常的就趴在钱妮的背上睡着了。但就是这样也不能送回家去,家里没有自己和四爷,孩子不肯呆着。可林雨桐忙上来,连心疼孩子的功夫都没有。一哭着找妈妈,就被钱妮抱远了,怕哭声影响林雨桐的工作。等后来林雨桐察觉了,才发现这孩子都不敢哭了,一哭闹就会离父母原来越远。 “叫钱妮带着,跟着我。”四爷看林雨桐心疼的直掉眼泪,就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只不过跟着我也未必就好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户外,唯一的好处就是孩子能看见我。”叫钱妮带着孩子在附近玩,保证一抬头,就能看见爸爸在呢。 于是这孩子会走路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捡羊粪。拿着小铲子,将路上的羊粪捡到钱妮提着的小篓子里。因为他在路上见的最多的就是捡粪的人。看着每天回来对着自己邀功的孩子,林雨桐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晚上两口子相对而坐,中间躺着熟睡的孩子,都犯了愁。这可怎么办? 钱妮照看孩子肯定是没问题,尽心尽力,可在教孩子的东西上,却又大问题。而这个问题自己还没办法订正。别人都在搞生产,钱妮却在看孩子,她能一边看孩子,一边捡粪积肥。是该表扬的。 四爷沉默了半天才道:“以后叫钱妮还是跟着你吧。叫白元带着孩子,以后我不错眼的看着,不叫离了我的眼跟前。” 林雨桐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看着这孩子,就连说后悔生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家种的瓜菜慢慢下来了,桌上的菜品也丰盛了起来。院子前后半亩的菜地,自然比别的地产量都高。钱妮差不多得有一半的时间,在帮着处理这些菜。吃不了的,该晒成干的晒成干,该腌起来的就赶紧腌起来。 但很多生活用品却没办法,比如牙膏,比如牙刷。牙膏又开始用盐来代替了,牙刷也得自己做,给小木片上钻洞,然后固定上马尾巴毛就行了。 今儿开会,林雨桐一进安泰老爷子的办公室,就愣住了。老爷子看东西得戴老花镜,如今依旧带着老花镜,只是一条眼镜腿用绳子代替,挂在耳朵上。见林雨桐看他,安泰老爷子摆摆手,“没办法,就算是会修理也没有零件。就这么凑活凑活吧。” 可这很多东西都能凑活,就医院没办法凑活。西药的库存越来越少,连酒精都成了稀缺资源。 林雨桐坐下,正想说说这事,方云就急匆匆的进来,“来晚了!来晚了!” 如今开会就他们三个人,倭国的几个医生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他们只负责看诊治病。 安泰老爷子摆摆手:“来了就好,知道你忙。”他直接开门见山,“上面又下通知了,要求做好卫生工作,保证农场耕作的人员不生病。” 这怎么保证? 方云对这个完全是外行,她看向林雨桐,等着她说话。 能怎么办呢?林雨桐往椅子后面一靠,“治未病!只能是防治。我的意思是叫学生下连队去,每天坚持给她们负责的连队体检。只当是实践学习了。” “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