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节奏就带的所有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林雨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站在中间了,才有点懵。这唱什么啊? 下面人群里站着好几个首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莫声息的过来的。 脑子里还是刚才和四爷闲扯的话题,关于年轻不年轻的事,因此一张嘴,就来了一句:“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可一句唱完,她自己先囧的不行。谁知道下面却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叫她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羞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长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 ,他不怕天寒地冻 ,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顶……” 唱完了,要下台的时候,下面喊着:“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被主持人拦住了,直到唱了五遍之后,才下了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时候还没有这首歌呢…… “……”林雨桐傻眼的看四爷,“我从来没干过这事。” 谁能叫她登台? 四爷拍了拍她,低声道:“嗓子不错,晚上回去咱们慢慢唱。” 晚上回去,躲被窝里四爷真逗她:“唱一个……” “不唱!”林雨桐拒绝的果断,“再把狼招来。” 才说把狼招来,还真就远远的听见狼叫声。别看秦北这地方山上光秃秃的,可是真有野狼。还常不常的跑到窑洞顶上来,吓的人将门从里面顶严实了。白天的时候都不敢放孩子单独在野外或是家里,就怕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只狼来把孩子给叼去了。之前林雨桐义诊的时候,有个小伙子就‘狼剩’,就是小时候被狼叼走过。后来村里的人追着狼跑了两个山岭,才从狼嘴里把他给救下来。所幸一直有人追着狼,狼没功夫将‘猎物’给祸害了,除了腰上留下几个血窟窿,命算是捡回来了。家里人给起名叫‘狼剩’,意思是狼吃过剩下的。 四爷下去把门关严实了,这一打岔,也把刚才插科打诨给忘了。睡到半夜,听到细微的敲门声。 林雨桐睁开眼:“狼?” “不是?”四爷起身,“狼哪里会这么规律的敲门声。”他披着衣服起身,到了门边上才低声问道:“谁?” “姐夫!是我!”外面传来杨子压低了的声音。 林雨桐披着衣服坐起来,四爷才开门,就见杨子浑身是雪的进来。 “怎么了?出事了?”林雨桐急忙问道。要不然寒冬腊月的,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没听见狼叫吗? 杨子从棉袄里掏出饭盒来,“给你和姐夫送吃的来了,还热着呢,赶紧的。” 饭盒的盖子揭开,里面是带着汤的几块肉。 “哪弄的?”四爷闻了闻,不等杨子回答就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然后才接过来跟林雨桐解释,“这是狼肉。” 不用说,这伙子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玩意的半夜把狼给宰了改善伙食了。 “你前段时间病了怎么不跟我说呢。”杨子不等林雨桐责怪,先声夺人:“这里的生活艰苦,肯定还是没养好的关系。我以前听你跟二姐念叨,说狼肉最是补五脏,厚肠胃,治虚劳,祛冷积。我寻思着,这总比药强些吧。”见林雨桐不赞同,他忙道:“我没上手,我们宿舍住了四爷藏族同学,他们打狼都是熟手。用石头将狼打死,拖回来。用藏刀剥皮割肉,利索的很。” “大半夜的,你们在哪里煮的?”四爷将饭盒给林雨桐,“趁热吃吧……”杨子大半夜冒着大雪走了好几里路给送来的,肯定是他自己的那一份。 林雨桐拿着就吃了,不好吃是肯定的。但是不知道这是心里作用还是狼肉的功效,吃完浑身都冒汗了。 杨子却在一边跟四爷说煮狼肉的事,“……那种用油桶子改的水桶,铁皮的。地上挖个坑添柴,筒子就放在坑上。然后把肉剁了放进去加水,下面点火,就齐活了。我出来的时候,都商量着,一会子吃完肉给里面下点挂面。” “你们平时还下挂面吃?”林雨桐好奇。如今像是自家这样,厨房里有锅的都是极个别的。大部分成了家的人,就算是有了孩子,都是吃食堂的。每月孩子有保育费,其实日子过的也算是宽松,但就是做饭这一条,难死个人。有些当妈的给孩子添小灶,都是买了土罐子熬点粥或是下碗面。这些小子是从哪里弄来的锅? “哪里有锅?”杨子比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