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这四个字,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等电话挂断,他才真是软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都不能。身体无力,精神却格外的亢奋,朝外喊道:“你这婆娘,也不说给我端一杯茶来。” 他老婆在外面喊:“门你反锁了,也不知道防着谁?干脆渴死你算了。” 这他妈的也就是糟糠妻,换别个女人试试。今儿心情好,不跟这混不吝的婆娘一般见识。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这才品出点意思来。汪是想私底下干点私活,这事拿不到台面上。所以自己一威胁一个准。韩春林原本是汪的人,如今自己跳出来了,自己的归属就是这个厂子的归属。而自己已经将汪得罪个死透,好似不抱紧姜的腿都不行了。金思烨说还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乔汉东。如今想来,可不就是这么一码事。乔汉东直接听命于戴老板,而戴老板是姜的铁杆追随者。自己可以通过乔汉东,向对方传递投靠的信息。也算给自己找了一个强大的后台。 这么想着,心里那点紧张也就给忘干净了。他起身抽了根烟,这才又拨通了乔汉东的电话,两人约好了吃饭的地方和时间,他这才挂了电话。对敢乔汉东的会面,他一点都不紧张。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傻子才往外推。 等一根烟三两口的抽到了头,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拧了拧,他的心一下子就踏实起来。这一踏实,就又不由的想起金思烨。这人一有文化,就是比大老粗奸诈。之前他还总觉得那些养幕僚的人是闲得慌,现在再想想,这有学问的,就是不一样。真动起心眼来,都不够人家一盘菜的。不由的从心里就开始敬畏。 这事承了人家的情,自己不能不懂事。看来,槐子往上升一升的事情还得自己给他跑一跑,算是投桃报李吧。再说了,这厂子想要经营的好,还真离不开这位金四爷。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了,还都是自己求着人家,如今不做好了人情,将来怎么张口? 白坤送来槐子的电报的时候,警察署也有了消息,槐子一步到位,被认命为警察署的署长。 虽然人没回来,但林家已经客似云来。 林雨桐叫铜锤晚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林德海给弄回来扔到刘寡妇的院子里去就得了。要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不见了了,还不定怎么惹眼呢。 杨子撇撇嘴,“从古到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这才是一个小小的警察署署长,就已经马上有人送房子送车了。小洋楼,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如今人家已经硬塞了两处了。还有那金的银的玉石的玛瑙的,娘说也就是他刚嫁过来的时候,见过这样的东西。我说不收吧,娘还不叫我插手。不过我都记着帐呢,回头等大哥回来给大哥瞧瞧。什么人的东西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能收,想来这都是有讲究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其实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林雨桐心里一叹,这乍然暴富的感觉,很容易叫人失去平常心。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额娘还提杏子的婚事吗?” 杨子的眼神更晦涩,他摇摇头:“没有!没有再提过。”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娘她是觉得身份不一样了,有更大的选择空间了。其实,要真是那么想,才真是将二姐给毁了。“我回去会劝着娘将二姐送去上学的。之前不叫上学,如今估计不会了。”身份不一样了,交际不一样了,要是想嫁得好,就得有文化。想来从这一点上去劝,娘大概不会反对吧。 林雨桐笑了笑,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杨子这孩子,也真是操碎了心了。 三天后,槐子运送的机器就到了。往槐树林运,并不费事。有孟畅的人手,再加上如今槐子的身份,算得上是一路畅通。 而四爷和林雨桐在槐子回来的第二天,启程去了离槐树林很近的宋家园子。 这园子不错,深秋的季节,园子里的花圃菊花开的正艳。林雨桐身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没人打理,这花能看成这样可真是不容易。” 说着,也不去管四爷和槐子说话,自顾自的在花圃忙了。 槐子低声道:“你要的零件,都掺和到那机器零件里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更不懂那东西,路上倒是不费劲。只是怎么背着人给运到这园子里?” 四爷摆手:“怎么运过来你就不要管,也不要掺和。这都是白坤的事。你在这边歇一歇,明儿赶紧回城去,那边的署长认命已经下来了,你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又絮絮叨叨的将最近发生的事跟槐子大概的说了一边,最后提醒道:“……那个陶桃,你以后可得小心。她跟着韩春林去了金陵,而如今外头那个厂子被郑东给接手了,只怕那边不会轻易放手。这个陶桃很可能临危受命,重新回到京城来。你跟她少不了有交集。有她在,我估摸你想成个家都难。这个女人你还是想办法打发了吧。” 槐子对自己这妹夫是信服的,听他这么一说,半点怀疑都没有了,“我记下了。不过我也从你这里学了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好了,也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