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一声鸟叫声,特别的突兀。只那一声,婉转异常。里面的黑衣人朝四下看看,还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什么鸟,他娘的叫的还怪好听的。” 四爷眼里却闪过一丝亮色,那是画眉鸟的叫声。这荒郊野外,哪里有什么画眉?分明是人为的嘛。桐桐见识了口技,就心痒的想学,后来闲着没事,还真专门找人学过。虽然学的不尽如人意,但这简单的鸟叫声,还是能模仿的。 那么此刻,她应该就在外面。 而林雨桐此时却对眼下的处境犯了难,因为她不知道眼下的四爷,跟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卢小姐肯定不认识四爷的原身,因为记忆里原身盯着卢小姐半年,也没见两人有过交集。那么就是跟郭太太有关系?看四爷如今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上下。难道是郭太太的子侄?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俩在一辆车上的事。 要是这样,就麻烦了。自己和四爷,想法子总能跑出去。可要是带上两个女人,这就不容易了。那怎么办?等着柳三河跟那位郭司令谈判?林雨桐摇摇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可不是她和四爷的风格。 正想的出神,就听见脚步声传来,有人朝后面来了。她缩着躲在暗影里,就见有个模糊的身影,往更远的地方走,边走还边骂着。因为这后院子杂草丛生,从里面过,难免牵牵绊绊的。就见这人好似险些被绊倒好几次,颇为不耐烦的勉强朝前又走了几步,这才停在一棵树边上,解了腰带搭在肩膀上,往下退着裤子,不停的前后抖着…… 这是出来解手的。 林雨桐心里一动,悄悄的摸过去,等到这人解手完了,边走边提裤子系腰带的时候,她瞅准时机拉扯了一把藤蔓,这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整片的藤蔓都动了起来。这人也闹不清楚是他踢了藤蔓,还是藤蔓绊住了他。只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细想。晃悠了两下,什么也没抓住,身子一歪,就被绊倒了。林雨桐捡起一根枯枝,直接戳在这人腰上的穴位上。一得手,就撒手趁着他爬起的功夫迅速的躲在树后。 那人起身,捡起腰上的枯枝,“他娘的,差点戳死老子。”他以为是混在藤蔓里的枯枝刚好不巧的给扎到了。随即就愤愤的的将枯枝折成两断,仍在地上,这才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林雨桐利索的从树后闪身出来,赶紧跑到正堂,靠在角落,用刚才的绳子,将自己的手又给绑起来,静静的等着。 才缓过气来,就听见外面乱了起来。有人杀猪一般的哭嚎着:“疼!疼死老子了!” 正抱着肚子疼的打滚的可不就是刚才出去解手的人。 四爷看着这人出去了一圈,回来就又哭又喊,直嚷着肚子疼。他就猜到,应该是林雨桐动的手脚。 屋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看着疼的要死要活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撞邪了?” “肯定是三魁这狗东西又背着咱们偷吃什么了?” “吃坏了肚子也不是这样?” “快去叫三当家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了起来。柳三河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是怎么了?”他看着三魁大汗淋漓,直喊疼之后,忙问道。 三魁疼的要死要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三河皱眉道:“找大夫也得等明天,这现在去哪找大夫……” “这可拖不得!”四爷适时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瞧着这位兄弟这样子竟像是绞肠痧。” 绞肠痧? 柳三河就朝四爷看过来,一看四爷身上的西装,就先信了八成。对四爷也客气起来了,“小兄弟,你既然知道是绞肠痧,可有办法医治?你放心,只要治好了我兄弟,你以后就是咱们柳子帮的恩人,是咱们的兄弟。柳三河别的没有,义气还有几分。绝不为难兄弟你。” 四爷摆摆手:“柳三爷客气。”他起身拱手,朝四下了看了看,“我虽不能医治,但我知道有人能治。她此时就在这里。” “谁?”柳三河忙问了一声。 “今儿跟我们一起上山的还有谁?”四爷反问了一句。他没时间翻看记忆,只能由着眼前的事情推断。林雨桐东躲西藏不露面,一定不是这土匪一伙子的。那么能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土匪,就只能是人质了。 郭太太忙道:“你是说的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 四爷梗了一下,朝柳三河看去。 柳三河一拍脑门子,“还以为是个贼偷,没想到是个小大夫。”说着,就朝一边的属下吩咐:“快去正堂将人请来。” 这会子也没人追究四爷为什么跟那个莫名其妙搭车的人认识了,顾不上! 林雨桐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赶紧将眼睛闭上。觉得有人进来,就睁开眼睛。 “小子,会医术不?”来人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句。 林雨桐点点头:“会!怎么了?” 这人二话不说,就将绳子给林雨桐解开了,“快走,快去救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