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在家里好好的喝一顿。”四爷端着酒杯,跟胡大碰了一下,就道。 陈宏回来,就将四爷的话,转告给林雨桐。 林雨桐心道,这是要熟悉人和事吧。于是,又打发陈宏去定了一桌上等的席面。 来了客人,就在前院招待,一直喝到快子时,这些人才起身上了城楼,继续捞钱去了。 四爷回来跟林雨桐说了一声,就带着人也走了。他得时刻留心殷家和林家的消息。 林雨桐打坐了一晚上,半夜的时候,倒是听见又有喧哗之声,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此过了好几天,眼看天上都飘起了雪花,家里的火盆都烧起来了,也没见到两家人的影子,林雨桐和四爷都不免有些焦躁。 天冷了,外面的人却聚集的越来越多了。 再要是这么下去,不光城外的人扛不住这京城的冬天,就是城里也该断粮了。秋天的赋税,还没运回京城呢。 “北方的赋税不用想了。到处都是流民,要有,也都抢光了。”四爷叹了一声,“南边的,估计还没过江。如今局势不好,也不敢往过运。” 以后,京城里吃饭,也都成了问题。 至少,京城周围的庄子,百姓家,都被抢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城外那么多人,也活不到现在。 “会不会是他们在别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打算过了冬,再赶路?”林雨桐猜测道。 四爷摇摇头,就站起身,“我还是在城墙上吧。晚上他们看不清楚我,白天我多晃悠晃悠。” 林雨桐就应了一声,“要是发现了人,你打发李剑回来叫我。咱们俩下去接人,比较保险。” 四爷应了一声,就出了门。 林雨桐把两个小跨院,连带着厢房都收拾好了,只盼着老天保佑,都能活着。 而此时的城外,殷老二扶着林济仁,钱氏和金氏相互搀扶着。林大哥背着林二哥,大郎背着宋氏。 原来这些人先后下水,算是幸运,没有分开多远,刚好有一根倒下的树挡住了去路。就这么一耽搁,反倒叫后面的人赶了上来。大家合力挪开树,想想人多力量大,就愣是用麻绳将一个个木桶连了起来。这才没有走散。 此时,看到乌泱泱的人头,殷老二就倒吸一口气,“要不是跟四郎说好了来京城,真应该跟大亲家一起往南边走的。” 林济世跟朱氏,带着栓柱,跟着朱家的人一起往南边去了。南边繁华,没遭什么灾。朱家在南边又有铺子,不愁生计。这才分道扬镳的。 就算这么多人一起,在路上那也是病的病,伤的伤。 所以,对于四爷和林雨桐,大家的心里都有了最坏的打算。 “去北门。”殷老二咬牙道。他就不信,他儿子是个短命鬼。 硬撑到北门,殷老二就往北门下而去,不用怎么找,就看见‘殷肆’两个字。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这回头一看,这城外这么多人,该怎么找? 李剑在城头上,回头叫了一声,“四爷!” 四爷叫李剑看着城下,就是知道殷家的人会在城下刻字。 这一叫,四爷两步就夸了过去。 城下,惶恐无助的四下张望的不是殷老二还能是谁? “爹!”四爷叫了一声。 殷老二抬头往上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一身官兵的装扮,是四郎吗? 四爷又叫了一声‘爹’,见殷老二认出了自己,才道:“您等等。晚上!” 殷老二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见四爷还在,才算放了心。 夜色慢慢的笼罩了下来,林雨桐也上了墙头。胡大跟众人就道:“不用等到子时,叫家里人多受罪。现在就来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