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精心,就先拉了薛姨妈出了薛蟠的屋子。“如今,这倒不是最紧要的。我就怕哥哥以前的案子,再叫人给翻出来。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哪里就至于呢。”薛姨妈惊疑不定。 “当时又有宝玉在场,人家还下这样的死手,定是哥哥的混账脾气将人得罪的狠了。”薛宝钗皱眉道:“那靖海伯是什么身份,就是拉上贾家,捧上银子,人家也未必就给咱们面子。如今可怎生是好,正该是有个章程的时候。,妈一味的守着哥哥哭,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的儿,以你看,该当如何。不若先找你姨妈商量一二。若是你姨丈肯出面,那就再好没有了。”薛姨妈擦了眼泪,就要起身。 薛宝钗虽不赞成,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少不得又得破费些钱财给姨妈了。今儿宫里的夏太监虽是送赏赐的,但又何尝不是急着拿银子的。想必姨妈看在银子的份上,能帮衬一二。只要能跟林家搭上话,一切都好说。 于是,就点点头。薛姨妈这才擦了脸,从里屋取了一个匣子出了门。 薛宝钗心里一叹,坐吃山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如今哥哥管不了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只靠着父亲留下来的老人,还算能勉强经营。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这家已经是破败就在眼前了。妈如今一味的看中贾家,可贾家就真的把稳吗。这两年,自己也看了,贾家也就是面上风光,宫里有个娘娘撑着。只要不得罪了不得的人物,谁也都会卖几分面子。可这靠着一个女人,就真的能长久吗。只盼着她真的能诞下皇子,这富贵才能真的长长久久下去。 王夫人从贾母那里回来,思量着贾母说的话。心里还是觉得有道理的。娘娘艰难,在外面他们使不上力,可也不能给娘娘添了麻烦不是。这蟠儿虽是自己的外甥,可跟女儿比起来,哪里又及得上半分。 周瑞家的将一个匣子放到王夫人面前,道:“太太,这个月催的有些急。这半日,也就凑出这么些来。” 王夫人皱眉道:“还不够送给宫里这些跑腿的下人一顿茶钱。紧着些催催,这次用的有些急。” 周瑞家的赶紧应了下来,道:“只这利钱,肯定是不够的,还得想法子再凑点出来。”她凑上前去,小声的道:“上次,平儿那丫头就从鸳鸯那里拿了老太太的物件换了银子。不若……” 王夫人神色一动,道:“这两个丫头怎生有这样的胆子。” 周瑞家的道:“老太太常说,那些私房都是宝二爷的。那些个人,心里还不定怎么记恨呢。那面上笑嘻嘻的人,背着人才狠呢。如今还不得借着由子将那些值钱的偷出来扒拉倒自己怀里。听说,上次最不起眼的佛像,就值了五百两银子。”自家女婿转手卖了一千两。这是多大的利啊。女儿在她耳边念叨了不少日子。只要能说动太太,不用多少日子,自己也能是老封君了。自家两口子就一个闺女,嫁了个良民,身份上本就矮着女婿半头。如今能出点力,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王夫人心知,贾瑞家的说的是王熙凤。自己的侄女自己了解。那是油锅里的银子都敢捞的性子。要是真是她躲在后面,只指挥着平儿在前面当枪使,也是说的通的。而且也符合她的性子。而平儿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管家自然是战战兢兢,谁会想到她敢拿了老太太的东西去当。 还真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贾瑞家的自然知道王夫人会动心,就又道:“既然是留给宝二爷的,放在太太这里自然是比放在老太太那里更稳妥。太太就宝二爷这一根独苗。可老太太的孙子可不止一个。老人家难保就没有个心软的时候。” 正是这个话。 王夫人点点头:“难为你这么为我想着。只鸳鸯这丫头,怕是不好说话。” “这个值当什么。”贾瑞家的道:“谁还没有个亲眷不成。她娘老子在金陵老宅看着屋子。哥哥是老太太院子的买办,嫂子又管着老太太屋里的浆洗。这只要是管事的,就少不得有贪的,捏住了把柄,还怕她不就范。” 王夫人就点点头:“你看着去办,别失了分寸。否则,那就不是拿捏人,拉拢人,而是结仇了。” 贾瑞家的一喜,才要退下,就听外面禀报说是薛姨妈来了。 于是她又规规矩矩的站着等了客人进来,行了礼,奉了茶,才低头退了出去。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给太太送银子的。 “我估摸着你就该来了。”王夫人叹了一声道:“蟠儿也是太胡闹了。怎生惹出这样的事端来。” “这孽障,可不是生生要了我的命了。他若是有宝玉那孩子十分之一的好处,我都该谢天谢地了。”薛姨妈抹了一把泪道:“可如今能如何呢。还能看着他送死不成。” “儿孙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