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虫了。 私信和留言太多,而甄别出到底谁是真心想买也并非那么容易,因此我只点开了几条,看了看时间,就没再看下去,而是跑下了楼。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小饭馆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了杯盘狼藉的饭桌,宋姐已经下班走了,大厅里就看到我妈穿着围裙在忙里忙外收拾碗筷。 我妈年轻时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然而岁月却并不曾厚待过她,父亲车祸意外去世,把她打击到摇摇欲坠,她如今有着深深的法令纹和不再光滑细嫩的皮肤,如果不是染了发,甚至连头上也是苍苍的星点白发了。然而她的表情和眼睛总是坚毅而充满力量的。 这几年的过分操劳让我妈一下子连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曲了。我的鼻子有些酸涩。 她看到了我招呼我过去:“怎么一回家就上楼了啊,快去厨房,饭给你热着呢。”一边说着,我妈还一边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收拾狼藉的桌面。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我妈。 我妈却扭着要挣脱我:“我在整理碗筷呢,脏,你快放开去吃饭去。” 此时我妈身上确实都浸淫了油烟味,并不像她年轻时候一样,身上和头发上都带着淡淡的兰花一样的香味,但是这种恼人的油烟味,却反而更让我安心了,连带她此时衣服上的油渍污渍,也让我觉得异常有安全感。 我继续抱着我妈,瓮声瓮气道:“我要等你一起吃饭。待会吃好饭我一起帮你收拾。” 我妈被我缠得没办法,终于摘下了围裙。 我拿出厨房里还热着的菜,青椒土豆丝和西芹百合,还有一盘小炒肉,并算不上丰富,其实做餐饮的人自己吃的往往并不好,往往今天剩下什么菜就吃什么菜。但每顿和我妈一起吃的饭,我都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饭后我和我妈一起收拾了厨房和大厅,忙到最后睡觉,也已经快11点了。 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学校一早的大学生思想品德课我赶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上了。我想了想,也就没进教室,而是跑到法学院找郑燕林。 郑艳林早上没课,她此时正窝在宿舍里看美剧,因此她看见我,很是愣了愣:“陶陶,你早上不是有课吗?不怕期末考试被当吗?” 我从她手里抢了一个甜甜圈:“是大学生思想品德课,我觉得我能凭借良好的思想道德通过考试。所以还不如来拯救一下宅在宿舍被资本主义腐朽的你。” 郑燕林索性摘了耳机:“我心里刚正不阿,看美剧只是为了知己知彼然后一举歼灭资本主义。” 她刚准备继续和我侃大山,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可郑燕林一反常态的没有接,她看了一眼号码,就摁断了手机。 而她刚摁断,那串号码又孜孜不倦地打了进来,而郑燕林也异常坚定,她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好奇:“谁啊?” “一个很烦的神经病。”郑燕林的语气不太好,“我前几天不是去参加辩论赛吗?对方有个男辩手问主办老师要了我的号码,现在天天烦我,再这样下去我要拖黑他了,本来还想顾及同学情谊。” “也真是的,陶陶,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长相哎!高倒是挺高,就是瘦啊!和个电线杆子一样!最过分的是他的口才一点不好,辩论的时候紧张起来还有些小结巴,被我驳斥的简直体无完肤。总之完全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开始只是发短信给我,现在开始天天打电话,不接就继续打,像是有强迫症一样。真是好烦!” 郑燕林的脸上此刻是丝毫没有遮掩的不耐烦和苦恼,显然而易见的,那个男生的追求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反而是一种煎熬、负担和压力。那个号码还在她的手机屏幕上闪耀,她的眉头皱着,然后直接关了手机。 郑燕林一直是开朗活泼,有时候神经大条的,但却一直是善良而直率的。然而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我陡然意识到,再善良的人,或许善良也并不是针所有人的,也会有一些追求让他们觉得是折磨和痛苦。 我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表情,突然有一些恍惚。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江一原。想来很多时候我给他的感觉,大概也是一样的。 “怎么了陶陶?盯着我干嘛?对了,我要去趟超市,你陪我一起吧。” 好在郑燕林很快把我的思维拉了回来,我点了点头,就和她一起出了宿舍,朝着超市走去。 一路上我们便又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从最近流行什么样的韩剧,哪些欧巴势头正红,到生科院那个小帅哥和女友分手了,所有单身女性蠢蠢欲动,最后到食堂那个最凶残的大妈和门卫搞起了对象所以最近非常和风细雨,我俩的话题丰富,涵盖了学校所有方方面面。甚至包含了某学姐分手后因爱生恨,怒把ex送的狗给咔嚓了。 “我去二楼买生活用品去,陶陶你去一楼帮我买点面包和水果,买点苹果和草莓,还有猕猴桃,柚子也要,反正你看吧,多少都给我买点儿,面包要有肉松的!” 到了超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