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皇帝的势头。 萧永过了三年也依旧是定阳郡王,虽然有过几次封王的机会,可都被萧诚给破坏了,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失去了不少朝臣的支持,同时也叫皇帝十分失望。 萧泽依旧游走在朝堂边缘,日日上朝,却什么都不管,反倒是萧羽的势头最猛,仗着手上的人脉在朝堂上浑了个如鱼得水,也越来越合皇帝心意,尽管没有封王,一应待遇却几乎与萧诚平起平坐。 武邑侯田冠还是那副只忠心于皇帝的模样,哪怕皇帝除了羽林军再也不肯给他其他权利,田冠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段子鸣终于年满十五,在皇帝身边当了三年的御前侍卫,段子鸣深得皇帝信任,尤其是段子卿凭空消失之后,段子鸣似乎就将这过错赖在了萧诚头上,三年来一直不与萧诚来往,也不跟其他皇子亲近,这跟田冠如出一辙的中立更是叫皇帝满意,因此十五岁的生辰才过段子鸣就去兵部补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去年,皇帝将一直在羽林军跟着田冠训练的段子卿安排进了龙武军,不知是不是有要他取代傅庆的意思。 而除了这些大人物,各官署的官吏也有所变化,看起来每个职位上的人都是依照正常流程升贬调迁,可萧诚和萧永这三年斗得厉害,这些官吏的罢免和任用又怎么可能依照正常流程。 龙椅上,皇帝愁眉不展。 萧永站在宣政殿正中,义愤填膺道:“父皇,今秋东海海匪猖獗,沿海渔民备受其害,虽前次战役我们大获全胜,可此时就应当乘胜追击!” 皇帝抬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萧诚、田冠和段子鸣三员大将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想来是赞同萧永的意见。 在心里权衡一下东海海军的实力,皇帝点头道:“也好,我唐国虽可放宽心胸不与那些来自弹丸之地的海匪计较,但总是要让他们记住此类罪行不可再犯。” 皇帝话音刚落,萧诚就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皇帝脸色一沉,问道:“哦?为何不妥?你说说看。” 既然觉得不妥诚儿方才不说,非等他下了决定再说? 如皇帝所想,萧诚就是等着要反驳皇帝:“启禀父皇,东海海军虽在前一次战役中大获全胜,但那是因为海匪已经抢夺到足够的粮食,正往匪巢回返,捷报上所谓的落荒而逃怕是与事实有所出入。何况若乘胜追击,便是我军要远航入海,探入敌营,在对匪巢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追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永眉心一蹙,冷声呵道:“你这是在质疑父皇的决定?” 萧诚不慌不忙地躬身道:“事关东海安危,请父皇见谅,恕儿臣失礼。但是否出兵,还请父皇三思。” 段子鸣一脸不情愿地出列,向皇帝行礼后道:“启禀陛下,臣赞同吴王的意见。臣虽没有领兵的经验,可正如吴王所说,前线捷报上的大获全胜本就有待考证,若是乘胜追击,那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可若根本就没有乘胜一说,那再追击海匪恐怕要得不偿失。如今海匪已撤,臣以为应当让东海海军休养生息,为来年做好准备。” 段子鸣这话说完,就有更多的官吏出列附议,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大多站在萧诚这一边,而余下的就都垂着头默不作声,摆出一副“我不懂所以不管”的姿态来。 皇帝对众人的反对心有不满,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他做出决定之后才来反驳的,可萧诚说的有道理,而段子鸣即便跟萧诚不对盘也要出来附和,事关东海安危和唐国体面,还是要慎重。 “吴王和楚国公说得也有道理,传令到东海,要他们静观其变,若海匪再来,便全力迎战,若不来,便好好休养生息,来年朕不想再听到东海沿岸损失惨重的消息。” “陛下英明。” 众人齐声拍个没什么用的马屁,各自退回原位。 又谈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早朝便就这样结束,离开宣政殿时,段子鸣还瞪了萧诚一眼,并且重重地冷哼一声。 萧诚也没说什么,与萧羽结伴同行,离开了皇宫。 然而离开皇宫的萧诚、萧羽、段子鸣和田冠却都没有回府,段子鸣径直去了平康坊的灵韵乐坊,田冠去东市闲逛,然后进了一家玉器行,萧诚和萧羽结伴进了东市的一家酒肆,一刻钟后,四个人在灵韵乐坊地下的密室里汇合。 这密室是他们两年半以前挖的,由几条密道将其与东市的几家店铺相连,建成以后,这里就成了“不合”的萧诚和段子鸣议事的场所。 “王爷,宁海郡王。”先到的段子鸣和田冠见萧诚和萧羽进到密室,便起身行了个礼。 “坐吧。你姐姐来消息了没有?”才跟段子鸣打个照面,萧诚就急切地问道。 段子鸣嘿嘿一笑,道:“来了来了,不过还是那些,姐姐在伊州,除了揍人就是揍人,这次的来信上说她又把昭武九姓的人给揍了。她可是在西北敞开心扉放开自我了,孔先生说姐姐现在跟我爹当年是一模一样的,想想都觉得可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