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话吗?” 四个女人心中一凛,齐刷刷地跪下。 段子卿挨个看了看,冷哼一声,道:“郡王闭门思过期间,内院姬妾不得随意踏出各自的住处,每日抄写一遍心经,与郡王一起修身养性,违者,杖责十五。都退下吧。” 四个人再不敢多说话,灰溜溜地回了内院。 胥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目送着四个敢怒不敢言的女人回到后院,这才问段子卿道:“郡王妃,立威虽然重要,可您这手段是不是过于强硬了?” 段子卿撇嘴道:“吓唬她们的,能不能施行,还要等郡王回来再说。” 主要还是看这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子吵架,那内院里怎么闹都不妨事儿,她应付得了,可若这闭门思过的圣旨是为了替其他事情做遮掩,那内院的言行就要格外慎重,若她能用十五杖的责罚吓住那四个女人叫她们老实一些,倒也不错。 说着,段子卿就在万浔堂里坐下了。 见段子卿坐下了,胥仁疑惑地问道:“郡王妃这是要在这里等郡王吗?” “恩,”段子卿点点头,“胥长史去忙吧,不必管我。” “……是。” 嘴上应下,胥仁却也不敢离开,只得跟长孙若言和黑锦一起站在旁边守着,暗自打量着气质相仿又同样面无表情的长孙若言和黑锦。 他一直都对这两个人十分好奇,可惜因为这两个人总是跟在郡王妃身边,所以他没什么机会与这两个人攀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就先在一旁默默地观察一下吧。 萧诚回府时天色已黑,即便是已经夜禁了,也不妨碍萧诚在长安城中来去自如。 意料之外地在万浔堂里看到了段子卿,萧诚加快脚步,喜滋滋地停在了段子卿面前。 “在等我?” “恩,”段子卿仰起头看着萧诚,还晃了晃手上的圣旨,“怎么回事?” 一瞧见段子卿手上的圣旨,萧诚就蹙起了眉:“你接旨之后就一直拿着这玩意坐在这里?” 那她是等了多久?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吃过晚饭了吗?” 听萧诚怠慢地管圣旨叫“这玩意”,段子卿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下一个问题,段子卿只下意识地摇头,道:“还没呢。” 萧诚好像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于是段子卿又问了一遍:“这玩意是怎么回事儿?” 萧诚依旧没回答段子卿的问题,只弯腰抓住段子卿的手,将人拉了起来就往内院走去。 “胥仁,让人将晚饭送到猗月院去,立刻。” “是。” 坐在猗月院的堂厅里,段子卿早就将圣旨交给黑锦收好。 这一路上她一直想要追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偶然瞥见萧诚微扬的嘴角,她便也不担心了。 既然萧诚未受圣旨影响,那这道圣旨似乎也并不重要,或者说让圣人颁下圣旨的那件事也并不重要,至少没重要到会让萧诚介意。 而萧诚是在吃上了饭之后才发现段子卿的沉默不语。 “你方才不还急着问我那圣旨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怎么回到猗月院里反倒不吱声了?” 段子卿瞄了萧诚一眼,道:“反正我是已经问过了,郡王您想回答的时候自然会回答,我不再提,您这不也想起来了吗?” 听了这话,萧诚只当段子卿是因为没立刻听到答复所以闹别扭了。 轻笑一声,萧诚道:“楚地的事情有些复杂,父皇希望我能亲自去暗访一趟,为了不让楚地那边有所防备,此行需秘密进行,这一道圣旨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淡出人们视线的合理理由。” “原来如此,”段子卿点点头,“难怪理由那么牵强,幸好这圣旨是不用给别人看的,不然必叫人看出破绽。” 萧诚道:“圣旨的内容不重要,旁人的有意和诋毁和无意夸大才是关键。” 纵然他跟父皇还没有想好“闭门思过”一事的前因后果该如何设计,可只要是他被父皇罚了闭门思过,那有些人就会帮他们想好理由,又何须他们自己费神? “那郡王什么时候启程?”段子卿放下碗筷,盯着萧诚的眼睛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