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站着的萧永三人,着对萧诚说道:“郡王若说没事,那自然就是没事,只是……只是今夜之事,卑职该如何上报?” 话音落,左街使还偷偷给萧诚使了个眼色。 段娘子闹得这么大动静,若上面那三位不打算跟广陵郡王一起将事情瞒下,那广陵郡王贸然决定瞒下,终归是不太好。 萧诚眉梢一挑,也抬头往房顶上看了一眼:“小事而已,不必上报。退下吧。” “是。”犹豫了一下,左街使还是领着人匆匆离开。 左街使领人一走,燕风子就冲萧诚拱手一拜,道:“多谢郡王相助。” “回去吧,”萧诚摆了摆手,“小心照顾你们娘子。” “是,卑职告辞。” 燕风子也领着人匆忙回到楚国公府。 萧泽和萧羽见没什么事了,便各自回府,萧永盯着萧诚沉思半晌,也回了府。 方才还喧闹不已的街上瞬间安静了下来,萧诚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回了广陵郡王府。 第二日,田艳羽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睛瞧见陌生的景致时还有些茫然,揉了揉额角才记起自己是在楚国公府里。 起身换上床边小凳上放着的干净衣裳,田艳羽就走出了屋子,一推开门就瞧见了在院子里浇花的段子卿。 左右看了看,田艳羽便抬脚走向段子卿,玩笑似的抱怨道:“堂堂楚国公府,就让客人睡在厢房里吗?是就收拾不出一间客房,还是我不够资格住进楚国公府的客房?” 段子卿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田艳羽,冷淡道:“给你一间厢房住就不错了,若不是我府里的主簿劝阻,昨夜我就将你丢进花圃里去了。” 给田艳羽的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可大半夜的给她那么一闹,哪还敢让她睡到别的院去?若再闹起来,谁敢上前按她?唯有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嘿,你这黑心丫头!”田艳羽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段子卿身边,瞪着段子卿道,“我招你惹你了?” 段子卿冷眼看着田艳羽反问道:“你觉得你是招我了,还是惹我了?” “你!”刚要回嘴,田艳羽却突然忆起一些零碎的画面,安静下来细细回想一下昨日发生过的事情,田艳羽的表情突然僵住,随后看着段子卿一个劲儿地傻笑,“那个……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一瞧田艳羽脸上的尴尬表情,段子卿就知道她是将昨夜的事情想起来了。 段子卿剜了田艳羽一眼,不满道:“早知道你的酒品这么差,我就不邀你来喝酒了,这下可好,那深更半夜的,你连一刻钟都没用上就惊动了四位郡王,安平郡王府的瓦片都不知道被你踩碎了多少,到头来还得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安平郡王府换瓦片的钱你来付!” “是是是,我付我付,”田艳羽赶忙赔着笑应下,“各位郡王那里,我也会亲自去道歉的,怎么好意思让段娘子代我受过?” “可得了吧!”段子卿将手上的长柄竹瓢丢进水桶里,“除了广陵郡王和我府里的人,没人知道昨夜在十王坊闹事的人有你一个。反正这般离谱的事情我也是做惯了的,这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是让我去吧,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就成。” “可是……” “没有可是,”段子卿打断田艳羽的话,“太夫人家教严格,若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非对你用上家法不可!” “那……”田艳羽满心愧疚地看着段子卿,道,“那礼我来备,这登门道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们家的家法都快赶上军法了,她可受不了。 “算你有良心!”段子卿这才对田艳羽露出了笑容,“另外,你院子里的半枝莲和蓝雪花分我一点儿。” 田艳羽笑道:“成!什么都成!别说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