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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疯了


,有?几滴落到陈初脸上,带着凉意。

    “搬回来,一起住”

    陈初看着杨月芬和杨蕊的脸,她们的脸都很丰润,线条光滑,笑起来时倒是和善可亲,只是眼神里总带着评判和精明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陈江被她冰冷的语气短暂震慑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很快就找回气势,“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你问?你这孩子今天是不是有点太没大没小了!”

    陈初一步一步走近他,初叁那年她的身高就已经和陈江并肩了,此刻被怒意驱使着,根本没时间考虑尊卑与恐惧。

    她只知道,如果再不发脾气,再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那这个地方就彻底没她的位置了。

    “你当然不敢说,因为这里本来也不是你的家,是奶奶的家,她们”

    陈初伸手,?指尖像挥出的利刃一般指向杨丽芬,顿了顿,又停留在神情拘谨的杨蕊脸上,“也不是陈家人,凭什么留在这里?“

    “你?!”

    陈江感受到了陈初的反感与憎恶和?以前有所不同?,这次她的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全然没有至亲之间的?温和与委婉?。

    看着陈江越发苍白的脸色?,和因为震怒而颤抖的眼尾皱纹,陈初继续逼近,”你不敢说,因为你知道我们肯定不愿意,你知道自己是错的,不会被认可。”

    襁褓里的孩子已经成长为可以和他对峙,甚至掀翻他地位的存在,藤蔓成了不畏风雨的树,不再需要敷衍和庇护。

    陈江觉得恼怒,“我错了,我错在哪儿了?”他伸手,掐住陈初的肩膀,却被陈最隔开。

    “你让开!”

    陈最身形挺拔,他一巴掌按在少年胸膛上,从纹丝不动的执着中感受到隐忍的力量,那双漆黑的眼里毫无情绪。

    “你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明明是自己出轨了,却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还说哥哥背信弃义,吃里扒外!”

    出轨一词犹如平地惊雷,陈江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望向陈最,有些狼狈。

    自从知道这件事以后,陈初对陈江便再也没了期待和眷念。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想要推开身前的陈最。

    “你让开!”

    陈最摇头,侧过脸看她通红的眼睛,浓眉紧簇,很是不忍,“初初”

    “让开”

    嗓音里带了哭腔?,陈初像是在祈求一样,双手合十抵在额前,遮住痛苦的模样。

    陈江从迟来的控诉中回神,冷笑一声,看着陈最,“你和她说的?”

    陈最缄默不言。

    “好啊,好,翅膀都硬了”

    陈江咧着嘴,笑得阴郁,后退着扶住餐桌,手指把桌布攥成混乱的一团,反感的视线戳在陈初脸上,恨不得把她的脑袋剖开。

    片刻后,他抓起花瓶,用力一砸。破碎声惊起两道尖叫声,杨月芬立刻护住女儿,躲到了墙角处。

    鹬蚌相争,她乐得看残局。

    瓷片四分五裂,山茶花的花瓣洒了一地,像凝固的鲜血。

    陈初低头,看着这滩血红,这是她精心照顾的花,陪她度过好几个春夏秋冬,相比之下,远比陈江的存在有意义。

    她弯腰,将山茶花捡起来,手里挑了片最大的瓷片,逐渐握紧。

    “你要干什么?”陈江怒目圆睁,“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陈最试图从她手里抢过瓷片,“陈初!”可是在看到她眼中不断涌出的眼泪时,却舍不得用力,哑声道,“初初,别这样。”

    别这样。

    从小到大,家里人教会她的不是怎么做自己,而是如何成为大众喜欢的人。

    别发脾气,别顶撞长辈,别有依赖的情绪,被太自以为是。

    她的生命是属于父母的,她只是附属品而已。

    陈最觉得自己是理解她的,所以劝她继续隐忍,无能的人只能顺从规则。

    陈初看了他一会儿,从他眼中看出了无奈与妥协。

    “呵”

    她扔掉瓷片,抱起那束凌乱的山茶花,一步一步往后退,和他们拉开泾渭分明的距离。

    “砰——”的巨响混着闷雷声一起涌进屋内,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陈初跑了。

    陈最怔忡片刻后,迅速拉开门追了出去,踩着鲜红的花瓣,不断呼喊陈初的名字。

    “反了她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陈江想起陈初那凄苦且倔强的眼神,心情很复杂,但是愤怒完全镇压了愧疚和心疼,用力砸了下桌子,陷入沉默。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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