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望舒端着个玉碗进来,先是朝傅彦行行了礼,方走到床边问候涟歌,“姑娘该渴了吧,喝碗牛乳润润。” 见她上下完好,不像是受过罚的模样,涟歌有些赧然,心虚地望了傅彦行一眼。 傅彦行冷哼一声,走到外间去。 涟歌咬咬唇,想着是她误会了他,便接过碗出走出去想道个歉。 傅彦行已经重新坐会桌边投入到书海里去了,但他晓得她定会出来道歉,便支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本来就生得俊美,烛影摇曳中,更显得五官深邃。乌发束在玉冠里,因着低垂着头的姿势,有一丝落入宽阔的前胸。 涟歌一时看得愣了。 她方才虽说他像她哥哥,但他分明不是。 半晌未听见动作,傅彦行便抬起头朝她看过去,“愣在那里做什么?” 涟歌忙走到他面前去,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讪讪地致歉,“陛下……方才是臣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陛下原谅臣女。” 傅彦行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似是有些满意,望见她还端着牛乳,便淡淡道,“快喝吧,喝完去换衣裳。” 涟歌听出他那意思似乎是换好衣裳就要带自己出宫了,便下意识抬眼去看他,傅彦行却不肯多说,带着命令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涟歌无法,只得捧起瓷盏小口喝了起来。新鲜的牛乳味道极佳,又是加了蜜,喝完了一盏颇有些意犹未尽,她恋恋不舍地望着碗底,又仔细添了舔嘴唇。 傅彦行眸色一深,下一瞬目光又重新轮回书卷上,将书本合上,起身朝外走,“换好衣裳过来寻朕,朕带你出宫。” 涟歌几乎是欢呼雀跃了,忙将碗放到桌上,小跑着进入内殿,去催促望舒,“快,快,给我换身衣裳。” 出乎她意料的,望舒给她穿的竟然是是男装,她站在镜子前望着在给自己束男子发髻的望舒,有些好奇,“怎么打扮成这样?” 望舒摇头道,“是陛下吩咐的,奴婢不知呢。” 霍璇酷爱穿男装的,涟歌也偶尔穿过两次,闻言不再多问。 倒是望舒给她束完头发之后忍不住笑道:“姑娘这样扮起来真好看,是位芝兰玉树的小公子呢。” 因做男子打扮,便不好再用上午那件红色斗篷,望舒便拿出一件纯白的兔毛斗篷出来,往涟歌身上一裹,活脱脱一个精致风流的小少年。 涟歌惦记着能出宫去,心中欢喜,便直接往傅彦行的的寝宫去。 傅彦行身上穿着白色绣青竹的冬衣,头发只是普通玉冠,见惯他着明黄龙袍的样子,如今看他这身普通的寻常人家出身的打扮,涟歌却觉得十分眼熟。 她歪着头想了想,惊讶道,“陛下,您穿这身,真的很像我哥哥!上次我给我哥哥做了三套冬衣,其中有一套跟您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流安心道,姑娘,你真是好记性,陛下身上这套本可不就是您给萧大人做的那件嘛。 傅彦行没接话,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做少年打扮的小姑娘。 她今年蹿高了个子,削瘦的小肩膀愈发撑衣服,穿起男装来真有几分纯然的风流,傅彦行点点头,评价道:“不错。” 跟着他上了马车,涟歌还有些不解,“陛下,咱们去哪儿?” 傅彦行没回答,却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出了宫,莫叫朕陛下。” 涟歌想想也对,既然微服私访,那便不能随意泄露身份,问道,“那叫你什么?” 傅彦行凤目一颤,道,“行哥哥。在外头便以兄妹相称吧,萧洵平日里怎么称呼你的?” 涟歌下意识回道,“眠眠。”说完又觉得不妥,“陛下,这于礼不合,臣女该叫你公子才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