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意味引人沉溺,低下头任呼吸打在涟歌脸上,和她呼吸相接。 涟歌已经闭上眼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只是张着小嘴将早已背下的知识轻宣于口,“滋补益气……治心悸失眠啊……” 说话间他已经将人放在龙榻上,将她的鞋子脱掉,又脱了自己的,翻身进内侧舒舒展展地躺在人小姑娘旁边,侧着身子去看她,眼睛亮起一束光,落在她的脸上。 “呵……”是温柔沔邈的轻笑,傅彦行顺从着内心的渴望和身体的躁动俯下.身去将人轻轻压在身下。 借着夜明珠的璀璨光华,她的脸是月色下未歇的桃花,含苞待放,花骨朵儿染上轻红,韵致楚楚,勾得他想醉在这样明丽流芳的春光里。 涟歌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迷蒙间本能伸手去推,碰到一堵温热的墙。她的身体被酒意熏成烫人的热度,傅彦行只觉得胸口被她那一推撩拨得更加难以遏制。他用一只手抓住作乱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沿着她的唇瓣细细描绘,让她觉得痒,微微张开了娇艳欲滴的嘴。 傅彦行顿时血气上涌,双眼染上欲色,凌厉地盯着身下的娇人儿,低下头缓缓地凑过去,试探性地在那朵娇花上轻啄了一口。 涟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更加难受了,身体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猫抓似的,挠得傅彦行浑身血脉沸腾,险些把持不住。 他再顾不得其他,复又低下头含住她娇嫩的唇。那最初是蝶翼飞羽般轻盈的吻,渐渐由浅入深,他寻着本能,用舌尖撬开牙关,步步攻城略地,勾住她的小舌追逐交缠。不知道是谁口中的淡淡酒醇,熏得两个人皆醉死在这样妙曼的美梦里。激烈的唇齿交缠过后,他轻轻退出,又一点一点去含咬小姑娘的唇瓣,温存的,细腻的,不动声色却又惊涛骇浪的。 乱了…… 涟歌无法呼吸,在他底下呜呜呜地抗议着,傅彦行终于结束这个缠绵缱绻的吻,一脸沉醉,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细腻光滑而又火热的脸颊。 他将头搁在涟歌精巧的肩上,侧脸去亲吻她细腻的耳垂,引得涟歌肌肤阵阵颤栗,整个人在他身下微微挣扎,却不知碰到了哪处坚硬,引得傅彦行发了狂。 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交颈而卧的男女在急促的喘息。情.欲就像顺着低处往下淌的流水,止也止不住。 傅彦行将她的手放开,沿着她的的手臂摩挲,掠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从衣摆处摸进去,无师自通地顺着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隆起的一团上。 温软的触感如同春夜里天际突然荡起的闪电,是弧光飞闪,刹那间便抵达久已沉静的内心深湖,如珍珠投落那波心,激起玉珠般的晶莹波涛。 也是这一闪而过的电,瞬间将傅彦行的意乱情迷打醒。 他一瞬间头脑恢复清明,手没舍得就这么伸出来,另一只却一下生出力气支起身子,望着眼下的姑娘,被咬得绽红的唇色,衬得她明媚的脸更艳了几分。 他低声一笑,为自己的失控,也为自己到这一刻还能停下来感到诧异。 那笑声化作喃喃低语,“眠眠……” 傅彦行低下头在小姑娘额上珍而重之地落下轻轻一吻,终于将手从温暖之地抽出,翻过身去轻轻喘息。待那股骇人的躁意稍微平静下来,他一下从床上掠起身,转身进了内殿浴室。 一个身影从外间旋落进来,一脸心疼地望着明黄床帐内陷入梦乡里的小姑娘。 望舒轻轻将她被弄乱的衣摆抚平,将她因挣扎而解开的领口重新扣好,却听见傅彦行又从浴室走出来,她忙无声跪倒在床边,低下身子不敢看他。 傅彦行亦似乎没发现她一样,坐到床边去,将沾到涟歌脸上的湿发拨开,用温热的湿帕子一点一点轻柔地去擦她的脸。原本因为出汗有些粘腻的肌肤变得清爽洁净,只是鲜艳的红唇有些微微的肿。 傅彦行转身又拿了一瓶晶莹剔透的药膏过来,温柔细致地抹在她红艳艳的唇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终于发现望舒的存在一般,沉着声音,淡淡道,“小心伺候着。” 望舒心头一颤,只能看见他脚上穿着的精致鹿皮皂靴迈开去。 涟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暖风,携了自己悠悠荡荡的晃,似乎又被放进晃晃悠悠的舟里,穿破荷叶躺进一池荷香……又是谁摘了最美的那支荷,拔下其中一瓣花,轻轻塞进自己的嘴里,是化雪般的清甜,复又变成狂风暴雨,最后化作最温柔的呢喃…… 碧波荡漾……人在水中…… 那样的梦境迷离而微醺,如云雾缭绕,待涟歌一睁开眼,又都消散开去。 望舒将人扶起,涟歌还陷入宿醉的迷蒙当中,无意识地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牛乳,过了好半晌才逐渐清醒…… 然而,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涟歌拍拍脑袋,想起昨夜是给陛下送宵夜来的,然后她喝了一碗酒酿圆子,再然后……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