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与娘亲,曾经也十分恩爱,是邻里称羡的一对璧人。可是……我的爹爹为了我的娘亲丢了性命,我的娘亲变得疯傻,这辈子也许都只能浑浑噩噩的过。感情这样伤人的东西,或许还是不碰为好。” 宋淑好一番话说得不多么有逻辑,凌霄却听懂了,又觉得慨叹,经历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当真是很大。因为见识过什么是一生一双人、恩爱两不疑,便有最纯粹的期盼。 像皇帝这样不知有多少女人的人……怎么会是良人?动辄伤及无辜的做法,也太有负担。但她不是局中人,无法评说。凌霄暗自想着,又听到阿好说,“或许是我太过悲观,却从不敢有期待。即使陛下待我很好,也还是……” 她知道章煜为她挡下了许许多多的明枪暗箭,可这样他很累,也依然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她还是要为能否保住性命提心吊胆。即使努力的想要卸下心防,终究还是没有办法。 凌霄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握着阿好的手,阿好却笑了笑,“我还好,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门外却一时间响起了宫人恭送皇帝离开的动静,阿好的笑在脸上滞了滞,又消失不见。 …… 用过早饭,喝了汤药,阿好觉得舒服了些。闷在屋子里难受,先前询问过没有问题,阿好便想去外面走一走。小宫女没有拦她,只是一直跟在阿好身后。不想她们为难,也只是想在附近随便逛逛,阿好并没有说什么。 恰巧撞见有宫人从宣执殿的正殿往外搬东西,且瞥见有个小公公怀里抱着的卷轴眼熟,阿好上前去将那小公公喊住了。稍微展开卷轴的一角便知是自己先时送给章煜的那副刺绣图,听说是要拿去烧毁,多少心疼自己熬夜的心血。 “小公公且等等。”阿好稍微往周围一瞧,正看到吕川也从殿内走了出来,她便抱着卷轴到了吕川的跟前,说,“川公公……这个,您能不能帮忙问一声陛下,如果陛下不想要了,我可以带回去么?虽然不怎么的稀罕,但到底费了一番功夫……” 吕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转身入了殿内。很快吕川就出来了,带回了章煜的话,道:“陛下未曾应允。”阿好颔首,将卷轴交还给了那个小公公,没有继续纠缠。 · 凌霄回到太医院,宁王大大方方坐在她的平常用作办事的房间里等她。见到她回来,主动拿了杯盏帮凌霄倒了杯茶水。 搁下药箱,凌霄走到宁王旁边的位置坐下,倒也坦荡地接受了宁王的殷勤。待到喝过半杯水,搁下茶盏,凌霄方看向了一旁的宁王,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宁王不觉笑着“哎”了一声,却没有故意遮掩,直截了当地说,“你去瞧过阿好了?她和你说什么了吗?昨天到底是怎么着……”他这几天领了命去了办事,不在临安,回来就听说出了事情。知道凌霄当时在场,便干脆来她这打听。 “没有说什么。”凌霄懒懒地回答,“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该是来问我,你去别处打听打听,定然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她后来忙着救宋淑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更具体的东西,并不大清楚。 那个叫谢凝露的妃嫔,她的大宫女偶然看到过宋淑好到太医院,起了疑心,便记住了这个事,同时告知了谢凝露。谢凝露又将事情告诉德妃,德妃再将事情拿到沈皇后的面前说,沈皇后则将宋淑好的这些事比到冯太后面前做文章。 冯太后本便因皇帝为了宋淑好几次下她的脸不喜。此番察觉到皇帝对宋淑好多半动了真心,更是无法忍受,便有了昨天的那些。倒是避子汤是怎么被发现的,她也觉得奇怪……莫非是冯太后自己的推测? 宁王见凌霄不想谈这个,只得与她说,“我才走了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听皇长姐说,太久没有见过我六哥这么叫人害怕的样子。连她都被吓着了,可见是十分的严重,但阿好怎么就同我六哥闹矛盾了?” 凌霄忍不住想要给宁王一记白眼,像看智障一样看他一瞬之后,才问,“你觉得,昨天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问题?你觉得阿好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