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章妡立时叹了一气,“非要这样戳我心窝子吗?”又笑了笑,“可您都这样说了,我哪敢不听呀?但是送这个,我怕别人觉得我不够有诚意,这么点小东西,也好往外头送……您觉得呢?” 她这样的说法,哪里像是起初没准备送谁,分明是打探情况来了。章煜似认真思索,且仔细瞧了瞧她手里拿着的两条新编好的剑穗,淡淡道,“丑兮兮的,确实不送为好,主要是丢朕的人。” 才被冯太后与淑妃夸过了一通,这会听到他的话,章妡顿时大为打击,气愤又委屈却不敢质问半个字。转而求助冯太后却无果,她但扁着嘴嘟囔道,“那我找阿好帮我编,等她做好了我直接拿去送人!哼!” “这点小事都要求别人帮忙,你还有点儿什么用?” 听见这声嘟囔的章煜不客气补上一刀,向来觉得自己“没用”的章妡直气得跳脚又跺脚,她将手中的剑穗送到章煜的面前,气愤说道,“就送这个!就送这个!就给你丢人!他要是敢说不喜欢试一试!” 冯太后连忙拉着章妡坐了下来,看了看章煜,劝她,“你怎么瞧不出来陛下是心情好,逗你玩的呢?哀家瞧着这两条都很不错,不拘是送人还是自己留着,都可以。” 章妡仍是不乐意,噘着嘴不说话。章煜却挑了眉,评价她,“炮仗一样,点一下就炸了。”对冯太后的话反是不置可否。 · 喝了两盏茶,章煜离开,章妡跟着他一起走。淑妃没什么事情,依旧在长宁宫陪着冯太后。薛良月替冯太后与冯卉换过了一道新茶,仍是立在冯太后的身侧。 往日章妡被章煜气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后一样是没事人,因而今天这样的小事,冯太后也不大放在心上,更不会被影响心情。偶尔看到他们拌嘴,还会觉得有趣,虽然每次都是章妡被欺负。 “陛下和小公主关系一向是好,这样的兄妹情深真叫人看着就喜欢。”冯卉见冯太后脸上有笑,顺势说道。 “那可不是?哀家瞧着他们吵吵闹闹,反而踏实些。妡儿的性子着实不够稳重,陛下这么偶尔压一压她,对她也是好事。”冯太后喝了口茶水,又想起别的,便与冯卉说,“哀家有一阵子没喝上阿好煮的茶了,她本便还在休养,现在又被妡儿要走了人,可是有得等。” 冯卉莞尔而笑,却说,“若不是听到小公主道是宋姑姑教她编的剑穗,我本还有些担心宋姑姑近来情绪不佳。可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没对她有什么影响,那是再好不过。” “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哀家倒是不曾听过。她这几日有什么难处不成?”冯太后扭头看向薛良月,问她一句,“你听说了吗?” 薛良月走到冯太后的跟前,福了福,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也是不知怎么,那些话便传开了,奴婢无意间听到了底下的人议论,但觉得……” 她犹豫一瞬,接着说,“阿好的为人,奴婢一贯都清楚。那些话确十分不堪,奴婢听了已是气愤,不敢拿它们污了太后娘娘的耳。” 一时间,冯太后眉头紧蹙,淡淡道,“那你捡两句不那么难听的说给哀家听听。” 薛良月只得道,“那些人说,阿好随陛下出行,独得陛下恩宠之流。后来又说阿好回来之后便仗势欺人,害得一名小宫女丢了性命,可没人敢与小宫女伸冤。” 说着她声音就低下去一截,“过去只有阿好帮着宫人求情的,何曾有过欺负宫人的时候?那些人实在是没心没肺,看不清好人。奴婢那时担心阿好的情况,去过一趟苑书阁,倒是恰好碰到她与慎刑司的公公在说话。本是想宽慰她,但想来确实不需要奴婢罢。” “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能随便放过去了,竟闹出来这样的说法?有些人当真是污法无天起来了。”冯太后面色不悦,又说,“皇后近来身体欠佳,宫务本就多,恐怕是有些分身乏术,将这桩给漏了过去了。” 薛良月不好再开口说什么,淑妃适时地劝起了冯太后,“人命关天的事情,再怎么样,慎刑司的人也不会敢随意包庇,多半是底下的人乱传,太后娘娘不必太过放在心上。那些碎嘴的奴才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当真是眼里没有了主子。” 冯太后点头,反而轻叹口气,“她是性子太和软了些,才会叫那些人敢随便蹬鼻子上脸。要能真能吃些教训醒了神,反而也不坏。回头哀家找她问一问,听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 宁王本应随章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