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应该是落在了甚善的脚下。在他头顶的前面,横放着一根梁柱。之前,甚善就是坐在那里,只不过现在是方鹤坐着了。 方鹤舔了舔嘴唇,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想要看看王友善的情况。然而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绕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王友善的身影。 别说王友善了,就连跟在他身后那十几、二十几个的奴仆都不见了踪影。 “你刚刚的那道攻击,直接落在了王友善的左半边身体上,让他直接失去了战斗力。他的奴仆现在都护送他回王家,已经顾不上你了。” 毕竟,王友善的命可比方鹤要重要很多。 方鹤了然地笑了笑,他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便感觉到些许的疼痛,他只能半张着嘴巴,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公子他们呢?” 他想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去哪了! 纪赵!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就牙痒痒。他敢肯定,纪赵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或许就是天骄榜排行前几的存在。只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天骄榜的所有排名,不然肯定能够根据天骄榜的注释,找到几个合适的人选。 甚善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刚刚酒楼倒塌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往四周跑,估计你家公子也被冲散了。” 这样说着,甚善从自己的手腕里拿下佛珠,将佛珠抵靠在方鹤的手腕上。淡金色的光芒从佛珠中乍现,一道道暖流顺着方鹤的经脉游走,修复着他的创伤。 方鹤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经脉一点一点地被修复着,就连原本错位的骨头都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给重新矫正了过来。 估计这样治疗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能够自由行走了。 这样一来,便能够省下纪赵的那枚丹药了。 纪赵现在不见任何踪影,方鹤都不确信,刚刚那个打斗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他也不确信自己能不能回到纪赵的身旁。 如若不能的话,纪赵给他的那枚丹药将成为他研究对方炼药手法的唯一途径。 这样想想,就觉得好惨。 从佛珠里流淌出来的暖流顺着方鹤的经脉绕了十多个周天,等到方鹤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甚善才将佛珠从方鹤的手腕上拿了下来,重新套了回去。 方鹤感觉自己的伤势好了不少,他默默收回了手腕,目光落在甚善的身上,带着些许的打量,最后状似不经意一般,朝着甚善问道: “大师为何救我?” 刚刚寻找王友善的时候,方鹤也注意到周围的伤员并不少,有的比他的情况要好一点,有的或许是没有一点防备,伤势看起来就很重,仿若下一秒就一命呜呼一般。 而这些人,有一两个离甚善很近,他却未曾见到甚善有出手的意思。显然,甚善帮他,绝对不是因为“仁慈”。 听到这个问题,甚善的视线立刻落在了方鹤的身上,带着些许的不解,最后疑惑地问道:“我觉得,施主面善。” 方鹤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了起来。 下一秒,甚善的声音便在他的耳旁响起。他的语气因为不确定而显得有几分低沉:“我未曾见过施主,想来,定是我与施主有缘,方才觉得面善。” 有缘? 他和甚善之间能有什么缘分? 这个念头刚在方鹤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他便看到他的左手隐隐浮现出一条淡金色的线。这跟金线在空中需转了一圈,最终隐没在甚善的指尖。 这是因果线? 他和甚善之间存在因果?方鹤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下意识地打量起甚善来,目光顺势落在他金色的僧袍上。 这件僧袍,怎么越看越眼熟,有点像他储物戒指里放的那件啊。 方鹤的语气幽幽地说道:“我也觉得你有点面善。” 甚善的眼睛亮了亮,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名修士同他有一样的感觉,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道:“道友也有这般感受?” 方鹤点了点头:“自然,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师徒关系?” 这句话一出,甚善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低声朝着方鹤问道:“施主何出此言?” 甚善虽是有名的天骄,但他也清楚地明白,他没有拜入任何的宗门,更别提还有什么师父。因此,他对方鹤所说的话感到好奇。 他想看看,对方究竟是凭借着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方鹤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不是施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