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 方鹤缓缓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茶雾袅袅升起的时候,一股宁静而又悠然的气息荡漾开来,他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缓缓说道: “刚刚那名女修士,是男的。” 男的。谢灵台的脑子一时之间还没有转过来。当他意识到方鹤究竟在说什么的时候,眉宇间带着些许的惊异。 就连他,在刚刚这样一照面之下,也没有认出对方是一名男子。对方伪装的技术着实太好了。 只不过谢灵台也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事情。他性格清冷,一般的闲事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世人都觉得他性情高洁,也有意无意会跳过这个话题。 “对呀。”方鹤扬着眉眼笑着,他自然听懂了谢灵台的画外音,当此刻便装作听不到的样子。他将脸微微凑近,朝着谢灵台熟稔地说道: “你说着梦骄阳看了我写的字条,他能猜出我所指的含义吗?” 他刚刚在那张纸上引用了地球上的诗句——著名的“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暗示的很明显。 这梦骄阳风流倜傥,沾花惹草,桃花旺盛,却未曾想到过自己此刻身旁的人,竟然不是女的,当真是好笑之极。 看到突然凑近的脸庞,谢灵台微微愣了愣。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方鹤的呼吸,一些接着一些,密密麻麻地扑打在脸上。 这呼吸就好像透过了脸,打在了他的心尖。谢灵台轻声嗯了一句,便觉得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方鹤的身上道: “第三重天的世界可不简单,等到你气运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便将第三重天的情况详细地同你讲解。”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的父亲……” 谢灵台才刚起了头,便看到方鹤的脸在一瞬间变了一副神情,原本还是上扬的眉眼在听到父亲二字时,瞬间低垂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沮丧至极,他的声音中甚至还隐隐带着些许的悲戚。 他说道:“我之前给我父亲算了一卦,但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他所在的方位。” 谢灵台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由微微抬起了眼,目光落在方鹤的身上。 方鹤估摸着说道:“大致在第六第七重天的位置。” 谢灵台沉吟道:“这可是真正的上重天。”就连他也只停留在第五重天。 方鹤略微松了一口气,他状似头疼地说道:“对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跟我父亲再次见面。”说到这里的时候,方鹤的呻吟隐隐带着些许的哭腔。 这让谢灵台不由抬起眼来,恰好撞进方鹤的眼里。方鹤的目光清澈,他的瞳孔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身影。他微微仰着头,外界的光全然倾泻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整片天地,只有他永久地在里面停留着。 谢灵台的心微微一悸,他看到方鹤眨了眨眼睛,红润的色泽在他的眉眼里微微晕开,原本白净的皮肤上显现出几分粉嫩。他纤长的睫毛上沾染上了几分水渍,让他的心头一软。 他说道:“第六重天,恰好我登仙梯也只差最后一个阶梯了。等到它搭建完成,我便可以上到第六重天,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方鹤的心中一紧,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编理由,便听到谢灵台缓缓说道:“只不过,我觉得找父亲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来比较好。毕竟因果都是牵扯在你身上的。” 方鹤连连点头。 谢灵台道:“所以,你要快点来到第五重天同我相见啊。” 到第五重天干什么,被你剃头发吗? 方鹤虽然在心里吐槽着,但面上依旧一片淡定,他低声应了一声苦笑道:“我也想快点同我父亲见面,真是迫不及待啊。” 梦骄阳来找甚灵算卦的事情,经过一天的时间沉淀,几乎所有人都听闻了这件事情。有不少认识梦骄阳的修士,前往道宗,拐弯抹角朝梦骄阳打听什么,但却没有看到梦骄阳的踪影。 有一名道宗弟子说,那日自从梦骄阳看过“甚灵”给的那张纸条后,便精神恍惚,仿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直接闭关,就连最近一直疼爱的杂宗修士,梦骄阳都赶他离开。 甚灵! 是甚灵的纸条! 当听到道宗弟子的话之后,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锁定了这话里面的关键词。第二天,围观在方鹤摊位旁边的修士也越来越多起来。 方鹤的小摊铺瞬间被围着水泄不通。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木鱼一直不断地敲击着,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谁也不知道,梦骄阳到底遭受了怎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