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跑去,生□□玩的她可最不喜欢被箍在一处,但外头天气时冷时热他们谁也不敢让她出去跑出一身汗来,只好最大限度由着她在屋里跑。 霍容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遍,却还是一头雾水,这满京城中到底是谁要对她的明珠不利?难道是他?想到他如今的身份霍容玥心头又沉了几分,下意识想的竟是还不如圣上早日驾鹤西去,那太子继位所有事都是板上钉钉,旁人再想如何就要掂量掂量了。 毕竟,有宏敏帝在,太子还是会束手束脚的。 “对了我今天一天都没看见拂晓,拂晓去哪儿了?”昨天一天她喝着安神汤都是迷迷糊糊,睡着额时候隐约听到拂晓在她耳边说话,醒来却是见不到人影,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长孙昭一滞,锁紧的眉头缓缓送开,顿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拂晓身子不大舒服,待会儿我陪你去瞧瞧她。” 霍容玥忙吩咐丫环去请大夫来,这一家子都得让大夫瞧瞧才行,她现在根本不相信自个那半桶水。 请大夫到府中来倒是合了长孙昭的心意,毕竟到时候有大夫在场也能防止发生意外。 他带着霍容玥往拂晓房里走,刚开始霍容玥一无所觉,可离得近了她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她下意识抚住胸口的,暗暗告诉自个一定是她想多了。越走越不对劲,这不是拂晓住的地方! “夫君,咱们去哪儿?” 长孙昭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却是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的小院子:“拂晓移到这里头养病。” 终归,还是让她自己去瞧上一眼。 霍容玥似信非信往前走,走到半路丫环来报梦棋送来拜帖来瞧大姑娘,她吩咐人去接梦棋进来,脚下却是加快步子去了梦棋房里。 平宁侯府刚建成不久,主子们住的院子也就那几处,旁的地方有慢慢打磨修建的也有荒废不用的,拂晓养病的这处小院子分外萧条,院门后种着一颗桃树,但花期已过,枝桠上零星冒出绿色嫩芽,仔细看了还能看到衰败的桃花花蕊。里头伺候的丫环也不多,见主子们来了都安安静静跪在一旁,与府中别的丫环不同之处是她们都未穿紫色比甲,衣裳都是不起眼的素色。 轰隆一声,霍容玥不敢置信的看向堂内,小院的屋门被一卷竹帘挡着,这是夏天才会用来挡光的竹帘,旁的时候都是挂在放置棺材的灵堂。 “拂晓她——” 长孙昭有力的双手托着她走到屋内,屋内空荡荡的只有西窗下放着一张木床,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形,整个身子被红色薄被蒙着。 “拂晓昨夜伺候过你便吞毒自尽,这里有她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他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信里的内容他已看过,纵然恨不得将拂晓杀死给明珠赔罪,但她又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解决,倒教他头一次对仇人束手无策。 霍容玥手里捏着那封信,腿上像是绑着石块一步也迈不开,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出现的都是前世拂晓替她挡刀子时满脸满身的血,这辈子安安生生的,拂晓怎么会想到死? “拂晓罪叩:大姑娘之病概因拂晓误信歹人,将毒丸子喂给大姑娘让她高烧不退被太医诊为天花。害大姑娘夭折拂晓以死谢罪,只因歹人手中握有奴婢父母,拂晓不敢言其名,还请侯爷与姑娘对奴婢父母高抬贵手,来世拂晓结草衔环报姑娘之恩。拂晓无颜再见姑娘,还请姑娘保重,请侯爷好生待姑娘。姑娘大恩,拂晓之罪来世必报。” “昨日傍晚明珠高烧不退,咱们的人都守在庄子里,府里来了一个小厮报信说明珠不好,拂晓听过他报的信便服毒自尽。” 霍容玥如在梦中:“明珠不是天花只是中毒?” 长孙昭点头,若不是太医医术高明,怕是所有人都不知明珠是中毒才有得了天花的症状。但明珠一直高烧、出来的疹子也不大像天花之症,他请来柳州久不出山的大夫给明珠诊脉方知明珠中的是毒不是害的病。 “明珠的毒是拂晓做的?”霍容玥仍旧不敢相信,甚至不敢去看床板上的人,拂晓待她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她为何要给明珠下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