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坐下:“哪里疼?” 回过神的太子妃夫妇急忙看过来,太子妃还没动又觉得脚下一滑,四人齐齐看向她脚踩的地方,她滑倒那块地有白色泡沫的弧度。两个男人还没看出是什么,霍容玥已经猜出来:“是不是皂角水?”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前世太子妃好不容易才怀上皇嗣,怎会因为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弄得自个小产,现在看来不过是有心人的作为而已,有人盼着太子妃生下皇嗣,自然就有人想她生不出来皇嗣。 “皂角水?”太子首先发问,他们几人都模糊知晓皂角是用来洗衣裳的,但这和太子妃滑到有什么关系? 霍容玥细细看过太子妃的绣鞋才道:“娘娘的绣鞋已经湿了,想必是有人将皂角水涂在鞋底上,待鞋底沾上水会产生滑腻之感,走起路来也会不稳当,这凉亭里铺的还是易滑的大理石。” 太子妃穿的是千层底软布绣鞋,鞋底有一指宽的厚度。夜里京郊下过一场小雨,他们来到西华苑时这草地上还带着露水,四人鞋子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湿痕,而太子妃绣鞋上的皂角水想必是事先涂在鞋底,虽不确定太子妃何时会滑倒,但却有备无患,只要太子妃穿着这鞋子碰到水便有滑倒的可能。不过太子妃的衣裳鞋袜全部出自尚衣局之手,旁人要想对她的绣鞋动手脚,必然是相当亲近之人。 “来人,给太子妃换鞋。”太子宋熙和吩咐之后瞧见霍容玥手上的伤痕便不自然的扭过头:“表哥,你带表嫂去处置一下伤处。” 长孙昭嗯一声,见霍容玥面露难色便毫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飞快朝他们居住的小楼而去。太子很快命人送来宫中秘药送与霍容玥涂抹手背上的伤痕,长孙昭沉着脸将药膏抹在她手背上,即使她疼的直抽抽仍旧毫不手软。 末了,他摸摸霍容玥的脑袋:“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霍容玥眨眨眼睛:“可是我膝盖和手肘还很疼。” 等他看到她白嫩双腿上的淤青和微微肿起的手肘时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为防止他脸色更难看,霍容玥急中生智,伸手抱住他脖子扑到他怀里,恶狠狠道:“你一定要抓到是谁给我报仇!要他比我现在还惨!” “好。”长孙昭回抱住她,胆敢谋害皇嗣死一百次都不够根本没命活着,他得仔细想想该怎样让夫人瞧见那些害她受苦的人被狠狠处罚又不那么血腥。 房里气氛正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拂晓与梦棋等人阻拦都来不及,木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季汍澜满脸心焦的提着裙子跨进门,待看清房里的情景刷的转回身。 长孙昭眉间很快闪过一丝厌恶,轻轻放开霍容玥让她在软榻上靠的舒服一些,安排妥当后才起身拱手给季汍澜行礼:“臣见过季良娣。” 季汍澜满是歉意道:“本宫……一时心急,还请侯爷见谅。”说话间却是生生受了长孙昭的礼。 霍容玥只觉得哪里怪异,却仍旧依礼给季汍澜行礼:“妾身行动不便,无法给良娣娘娘行礼,还望娘娘不要见怪。”能随太子夫妇一同来西华苑,看来季汍澜她们的日子并不像嘴里说的那样艰难。 “玥娘,你何必同我见怪。”季汍澜心疼不已的摸上她的手背,待闻到那丝丝缕缕的香气时脸色微变:“原本我带了药来,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的。” 这宫中治伤秘药便是太子妃手中都没有多少,更何况太子良娣。季汍澜苦笑着将握在手心里的玉白药瓶放回袖袋中。 原本已走出房门的长孙昭转身走回来,低声与拂晓交代:“待上一刻钟便将季良娣请回去,别妨碍夫人休息。” 拂晓不解,侯爷何时管起夫人与闺中好友来往了?不等她问什么,长孙昭又转身走远,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拂晓生生打个寒颤,打算照自家侯爷说的做。 第27章 宠爱 季汍澜忙前忙后给霍容玥端茶倒水,心疼又后怕道:“得亏太子妃没事,不然这事儿玥娘你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凶手没找到,还不知道在宫中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对后一句,霍容玥表示赞同,太子妃肚子里是皇室唯一的皇嗣,若能平安生下便是太子的嫡长子,便是个皇女那也是皇室第一份儿,怎能不得看重。但最后一句让她有些微的不舒服,季汍澜的意思是让她离太子妃远一些?那要独独与谁交好呢?虽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