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异议?” “我……我……”朱子轩本想再喊几句冤枉,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朝他丢了块石头,正正打在他脊梁骨上,疼得他一缩。 人群中有人激愤地道“坐牢赔钱,太便宜他了!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强逼发妻替他顶罪,还亟不可待地想与妻房划清界限撇清自己,这种人不死,天理难容!” “不错!这等狼心狗肺之辈,活着也会继续祸害人的!连枕边人尚得他如此对待,可见品行如何。细审一审,说不准身上还背了旁的恶事,大人,莫放过他啊!” “正是,不能放过!区区几万两钱,对这种豪绅算得了什么?说不准一回头,就又要哄着旁人用自己嫁妆替他出了这笔偿金呢!文氏,你可得把自己嫁妆护好了!别给这等小人钻了空子!” 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乱极。朱子轩耳中嗡鸣一片,看着文心缓缓起身,朝他靠近过来。 她嘴角勾了抹笑,冷冷地道“朱子轩,从今儿起,咱们没瓜葛了。” 朱子轩喉咙干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胸腔里气血翻涌,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这几年光阴,我只当喂了狗。盛城,你最好再别来了,你瞧瞧你如今的名声,你朱家的名声……啧啧,真惜,都给你毁了呢……” 她淡淡笑着,眼中却是泪花点点。 天知道她为了这一天,忍了有多久。终于得了自由,却始终不及想象中那般痛快。余生,她就得独个儿过了…… 两个孩子会不会怨她呢…… 妹子婚期在即,可会受了影响? 她爹娘,能否接受一个和离的她…… 公堂前的哄闹声,文太太听不见了。自凌天富出现后,她就因心情太过激动,靠在丰钰身上晕了过去。 丰钰着人将文嵩喊了过来,又吩咐去请了医者。安锦南走到崔宁身后时,便从窗前看见丰钰和文嵩并肩立在车畔。 他眸色深深,脸色沉沉,嘴唇紧抿着,半晌,移开头去,坐在一旁握了只杯盏,拿在掌心不住把玩。 崔宁对他十分熟悉,知他不高兴,躬身行了一礼。“属下办事不力,当晚确实疏漏,未曾发现王翀等人……” 安锦南眼眸低垂,并没有看他。掌心的瓷杯轻轻发出碎裂的声响,摊开手,任碎瓷齑粉般落下,许久方道“该来的总会来。如今他主动暴露自己,只怕,我们京城的探子也已经暴露了。” 崔宁眉头一紧“那,侯爷有何打算?” 安锦南淡淡笑了下“打算?他主动现身,想必很快就会来找本侯。静待便是。” 崔宁放心不下,脸色凝重地道“昔日他与侯爷到底有些情分在,属下实在不明……” “崔宁。”安锦南抬起眼,终于看向他,面上带了一抹冷嘲,“经受多少世事,你到如今还看不开?这世上哪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遑论那摸不着看不见的所谓‘情分’?” 崔宁心内唏嘘,垂头不言语了。 却听安锦南又道“潇潇,本侯欲留她两年。” 崔宁睁大了眸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安锦南似乎有些着恼,颇烦躁地道“届时能不能成,看你自己造化。” 说完,他站起身来,振了振衣袖便走了出去。 崔宁定定地盯着他背影,如何不敢相信。 侯爷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么? 若是侯爷同意,二太太想来便不会反对……便她再不情愿,也得给侯爷面子。 可是……他没想过,他真的做梦都不曾想过。他以为这件事终只会成为黄粱一梦,尘封在他心底的小小角落。 当日侯爷那么恼,他甚至以为自己会为自己胆大包天的念头而付出生命代价。 而今,他平步青云,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侯爷还许他两年后提亲……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