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公堂是儿戏么?拉下去!” 衙差过来将那人左右手架住就往下拖。眼看这事将归于正轨,熟料这时人群之后一骑快马奔来,马上一人飞跃而下,拨开人众挤入堂中。 “住手!” 来人头上有汗,面容焦急,拱手朝刘旻行了一礼便对着那目击者道“玄容,你怎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快快随我回去!” 那目击者当即双目一亮“来了,来了!刘大人,这就是我那友人,他当夜与我一同目睹一切,您不信我,也该信他!王翀,你说呀!你快告诉他们,当晚是谁害了人命!” 来人正是盛城那位有名的浪荡子王翀。他面色微沉,瞥了玄容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移目看向朱子轩和文心,道“对不住,王某只得据实向刘大人回禀了……” 朱子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攥着拳,心里比谁都害怕。当众将当晚实情一公开,他叫妻子顶罪还翻脸休妻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他嘴唇嗫喏,想说些什么别过话题。可他也知这不可能,他将目光移向文心,面露恳求之色,与方才休妻时的义正言辞,全然不是同一嘴脸。 文心沉了沉眸子,似乎有些不忍。 那王翀道“当夜王某与这位朋友确实便在附近,城楼下有火光,王某和朋友在朱爷这方后头,距离较近,因此看得比十分清楚。当时两方纠缠起来,朱爷被凌校尉和另一个官爷扣住,动弹不得……” 他将细节说得一丝不错,朱子轩整个人如坠冰窖,几乎立定不住,身子摇摇欲坠。 “不必了!”文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喝断了王翀的话。 她看向刘旻,掷地有声地道“大人,当夜之事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的了,我不需人替我开脱。大人在上,定罪前,妇人还有两句话想与丈夫述说,不知可不可以?” 刚刚因证人一言而生出希望的文太太腿一软,倒了下去。丰钰心中不忍,连忙将人扶住,抿住嘴唇看着文心。 此时她面容坚定,无半点适才看到休书时的伤心和悲情。她理了理头发,看起来平静镇定。得到刘旻的默许后,她就转过脸来看着朱子轩。 “到这个时候,你可还要坚持休我么?” 朱子轩心头慌乱,茫然看着她。 文心指着他手里的纸道“你我夫妻一场,闹到今日这般,路是不可能走下去了。你想我做的事,我可以答应。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在场的旁观者不明她说什么,可朱子轩懂。她的意思是,想要她甘心替他顶罪的话,就要答应她一个条件,否则她就要反口…… 他眉头直跳,心脏砰砰快要裂出胸腔。他看了眼王翀和那玄容,又看看座上威严肃穆的刘旻,最后垂下头,定定望着文心。 她扯唇笑了下“你我夫妻九年,我可能活不过今天了。我便有千般不好,当初,我们也曾有过一些快乐的日子。你能不能应我,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我娘替我照料?” 朱子轩下意识要反驳,文心速速道“难道,你不愿?” 她话中威胁意浓,朱子轩眸子闪了下,不敢看她。 文心道“不过是两个闺女!你将来还要娶妻生子,留她们在身边,你能照顾过来么?你是她们亲爹,又不是不许你认他们。这是我最后一点心愿了,你不能成全我么?难道我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轻贱?” 朱子轩抿住唇,迟迟不语。文心道“你可以不答应,那我……” “我应!我应!”朱子轩攥着拳头,心在滴血。他有什么法子? “好!那你,在适才的和离书上按手印吧。从此,我文氏便与朱家再无瓜葛……你也可彻底的放心了……不会有人挡你的路,过你的太平日子……你……时间不多,你总不能,让我还顶着朱家儿媳的身份被定罪论斩吧?” 朱子轩沉默了一会儿,上方刘旻已经等待不及,“啪”地拍响了惊堂木,“有完没完?这是公堂!一个个像什么样!” 朱子轩心中一颤,哆哆嗦嗦地展开了那纸和离书。那师爷甚乖觉,连忙叫人端了朱砂过去。 朱子轩沾了朱砂,将指印落在纸上。 文心取了文书,高举过头,泪落如语地道“大人在上,诸位父老乡亲在前,请替文氏见证,从今而后,文m.DAMInGpUMp.cOm